但她不知道,這顆漂亮的糖果,除了表層的那一層巧克力之下,底下全都是毒藥!
在趙行簡的手即將抓住自己的一瞬間,溫酒往後退了小步,眸中毫無波瀾,“不對。”
趙行簡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不對。我對你已經沒有了感情,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改變,都和我沒有關係。你所做的所有事情,不會感動我,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你最好也別自我感動,我不會對你的行為負責。”溫酒字句冷漠。
趙行簡身體僵住,瞳眸微縮了一下。
但他到底是當皇帝的,哪怕裝成普通人,反應能力也絕非普通人能比的。
只是一瞬間,他的神色便恢復如常,黯然道:“酒酒,你是不是還不願意原諒我?也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你會生氣,也是理所應當。但是酒酒,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鑑,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我此生非你不可!”
溫酒沒有被感動到,甚至覺得有那麼一點兒油膩。
這種類似於許諾的話,她沒聽過一百也聽過九十九遍。不單單是有人對她說的,更多的是她當鬼的時候看到別人說的。
說話時的人或許真心,或許不是,但表情都十分的動容,彷彿自己為這個世界作出了多大貢獻,為愛情作出多大退讓與妥協。聽者當中有人會被感動,有人會被噁心到。
溫酒從不信承諾,無論承諾的當下,當事人是否真心,都無法保證這句話的新鮮期。人只有對自己才是最真心的!
她盯著趙行簡真誠的眼睛,“抱歉,我不是在生氣,也不是不願原諒你,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若是非我不可,那是你的事情,但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還有事要忙,你想和你兒子培養感情,可以帶他去玩,晚上送他回到這裡就行。借過!”
溫酒從趙行簡的身邊走過去,趙行簡來不及攔,她便已經遠遠離開。
崔瀅瀅在旁邊看了一出好戲,興致勃勃的“哇哦”了一聲,嘖嘖道:“該抓住的時候不抓住,如今後悔可來不及嘍!”
她循著溫酒離開的方向,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窩在趙行簡懷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並不願意相信事實的溫子懿,脆聲道:“小鬼頭,你可要選對路走哦,別像有的人,走到了岔路上,可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崔瀅瀅嫋嫋婷婷的走遠,溫子懿癟了癟嘴巴,哽咽道:“爹,我娘是不是不要你了?”
趙行簡沉吟片刻,“你娘大概是還在怨我。沒事,只要我這段時日好好表現,她會原諒我的!”
溫子懿點點頭,“我也會幫爹說好話的,爹放心!”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趙行簡眸色暗了暗,不動聲色道:“對了,你娘這段時日都在幹什麼?我許久不見她,不知她忙不忙?”
溫子懿整日都在暗閣裡,大人們討論事情也不會避開他。
趙行簡一問,他便答道:“我娘派出了幾艘商船出海,有一艘已經靠岸了,聽說買賣做得不錯。還有她又在培養新的殺手,發展新勢力,似乎是打算去邊關附近看看,開通一條商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