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嗤笑:“我哪裡像是想知道的樣子?我只是好奇罷了。總覺得現在坐在屋頂喝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尤其是看著那三個孩子在笑鬧,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似乎她曾經也帶過孩子似的。
“喂,小村姑!”
祁飛雲手裡拿著一把仙女棒——也是溫家作坊的產品,專為過年過節增加氣氛而製作。
眉眼長開不少的少年,容貌更加俊美,偏偏動作分外狼狽的爬到了屋頂,摸到溫酒的身旁,一伸手將她的酒壺拿過來,轉頭塞了她滿懷的仙女棒,笑嘻嘻道:“姑娘家喝什麼酒啊,給你仙女棒!”
溫酒翻了個白眼,“今日是除夕,不要讓我在除夕夜揍你。”
祁飛雲是真的被揍過不老少,深知她的拳頭有多硬。
少年嘟嘟囔囔的將酒壺還回去,“本公子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嘛!你上回試酒,才喝了三口便倒下了。本公子擔心你待會兒又喝醉了,從屋頂上摔下去可如何是好?”
“摔下去也砸不著你。”溫酒淡聲道。
祁飛雲不服氣,鳳眼一瞪,“怎麼砸不著本公子?萬一本公子正好在你腳下呢?”
“那是你倒黴。”溫酒舉起酒壺,對月自酌,“你為何不回皇都過年?再不回去,遲早有一日,你的家人們都要被厲柏瑜搞死!”
厲柏瑜想幹什麼,祁飛雲從來都知曉。但他並未攔著,只是冷眼旁觀,彷彿事不關己。
私下裡,厲柏瑜為了讓她和祁飛雲保持距離,曾說過祁飛雲冷心冷肺,享受著祁家給他帶來的便利,卻連家人的死活都不在乎。
溫酒沒搭理他,後來看他不依不饒,才問他知不知道為何後來權貴們似乎很輕易被他給說服了,難道他真的以為是因為他拿捏住了權貴們嗎?
厲柏瑜愣了半天,最後臉色沉沉的走了。
之後便很少再回村子裡了,大概是抹不開面子。他一直以為他是憑藉能力獲得權貴們的支援,殊不知每次他離開之後,祁飛雲都會失蹤幾天。
溫酒沒有特意去留意過祁飛雲的去向,但有一日在和人籤合同時偶遇了祁飛雲在和一個權貴喝酒,才知道祁飛雲做了什麼。
作為厲柏瑜的對家,他從未想過落井下石,甚至一直在暗中幫助厲柏瑜。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至少厲柏瑜已不該再指責他。
祁飛雲並未對不起他。
“小村姑,你在發什麼呆?”祁飛雲點燃一根仙女棒,在溫酒的眼前晃了晃。
溫酒回過神來,目光閃爍了一下,提議道:“你知道將仙女棒塞到酒壺裡,會發生什麼嗎?”
祁飛雲還真不知道。他好奇心旺盛,忍不住追問:“會發生什麼?”
溫酒抿唇笑了一下,“不如你試一試?”
祁飛雲毫不懷疑的點點頭,“好啊!”
傻白甜樂呵呵的將仙女棒塞到酒壺裡,溫酒從屋頂躍下,酒壺裡躥出的火苗差點沒將祁飛雲的頭髮燒掉。
“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