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已經猜到了溫酒未說完的話,看著母子兩人的目光中,透著幾分猜測和懷疑。
如今奪嫡正是關鍵時候,皇帝若是死了,赫連昭有皇后扶持,豈非便能立馬黃袍加身了?
溫酒看到他們異樣的神色,嚶嚶嗚嗚的哭泣,“我不活了!你們便是欺負我無人做主,嗚嗚嗚我要給外祖父寫信,讓他回來帶我走……”
哭得很慘,可以說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夠了!別哭了!”赫連昭氣急敗壞,將溫酒一把拎了起來,沉著臉向其他人告辭,“宋漣漪太累了,本皇子先帶她回去!”
說罷,就提著溫酒出去了。
……
溫酒被丟到了馬車上。
“你膽敢抹黑本皇子和母后?”赫連昭眸子發沉,臉色鐵青,用力掐著溫酒的脖子。
溫酒挑釁的笑了笑,“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母后當時那態度,我合理猜測罷了!不過你若是氣不過,不如掐死我,我不反抗!”
赫連昭的手掌頓時千斤重似的。
掐死她?想得倒是挺美!
她死了,誰去給父皇治病?
赫連昭沉著一張臉鬆開手,“看在你今日有功的份上,本皇子饒你一回!再次再胡說八道,仔細你那層皮!”
溫酒冷嗤,窩囊廢!
她拍了拍衣裳,淡定的將屁股挪到另一邊去。
車內有茶水和點心,這時候已經全部涼了。溫酒餓得狠了,伸手抓了兩塊點心吃了起來。
赫連昭看她還有心情吃東西,一張臉沉得發黑。
溫酒當是看不到他,吃飽喝足後,身體往車上一靠,閉上眼睛睡覺。
赫連昭心情複雜。
將人送回了城東宅子,溫酒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提醒道:“對了,二殿下別忘了,你欠我一筆銀子!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叫人送來吧,我要十萬兩!”
赫連昭心頭一堵,十萬兩雖說不多,可他如今正是要用銀子的時候。宋漣漪身為他的妻子,也是王朝的子民,為父皇治病本就天經地義,她竟還敢獅子大開口?!
溫酒可不管他的心情,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十萬兩黃金!不然下一回,我也不會再出手了!”
這是威脅!
赫連昭肉疼,偏偏如今他地位不穩,只能依仗著父皇醒來,因此就算再捨不得銀子,也只好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好!”
“那殿下請回吧!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咱們如今可不是什麼恩愛夫妻了!”溫酒轉身進了宅子,砰地一下將門關上。
赫連昭臉色沉沉,盯著宅門好一會兒,想到了什麼似的,神色逐漸緩和了下來。
他控制不了宋漣漪,總有人能叫那女人低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