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本王不介意讓皇上給王叔找點兒事情做。”
恭王一噎,氣道:“一個廚娘罷了,何故值得你威脅本王……等等。”
“這些吃食,不會是那個丫頭做的吧?”
恭王似乎又想起什麼,猛地拍了拍大腿,“我就說這菜式怎的如此奇特,味道卻又美妙得很,跟那百味鍋似的,盡是些新鮮主意。”
蕭晟毫不客氣道:“是阿昭做的,王叔運氣不錯,趕上這回口福。”
恭王嘴角抽了抽,“你這小子,人都還沒娶進門呢,得意什麼。”
蕭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沉聲道:“快了。”
恭王突然想起什麼,氣笑了,“我說近司禮監那些大臣忙得腳不沾地,心裡怨氣不小,原來是你小子這尊煞神在後面緊追不捨呢。”
“難怪,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蕭晟也不否認,“一群閒人,該做事的時候難道還不動作快點兒?”
恭王殿下無言以對,嗤笑道:“從小到大,本王還是頭一回看到你這小子著急的樣子,真是天下奇觀啊。”
自從去了西北,這小子就一副神不可測的老沉模樣,頗有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意味,連他都看不透這小子的心思,甚至偶爾被他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睛盯著,背後還有些發冷。
可現在,卻毫不掩飾自己對那個丫頭的志在必得,真是難得一見。
蕭晟沒有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總比王叔一把年紀了,連自己要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恭王一口悶氣堵在胸口,氣得牙癢癢。
“你就不怕我跟那丫頭嚼舌根子,讓她看清楚你這堂堂宸王殿下,到底是個什麼老謀深算的黑心狐狸?”
蕭晟絲毫不擔心,道:“王叔想說便去說,本王也想知道,她知道真相後是什麼反應。”
嗯,如果不是因為他說這話的態度實在太敷衍,恭王險些就真的信了。
氣得咬牙,但又無言以對。
恭王甚至覺得,自己這輩子吃過最多的癟,都是在這小子這兒。
氣沖沖地從別院離開。
一出門,守在外面的劉巖嚇了一跳。
王爺這是和宸王殿下鬧得不快了?他一想到有可能的後果,就忍不住擔憂。
這次潰堤案,宸王殿下展現出來的手段,實在讓太多人忌憚了,讓不少人都想起一些往事,想起宸王的可怕。
就連他,也忍不住感到畏懼。
更何況,王爺今日來找宸王殿下,也是因為崔家求到了王爺這兒。
又是崔家!
劉巖小心問道:“王爺,可是宸王殿下不願答應崔家的事?”
“什麼崔家的事?”恭王說完才想起來,他今日來是受了崔家所託的,淡淡道:“哦,你說替崔敬的求情的事啊,宸王不答應,本王能有什麼辦法。”
“何況,本王什麼時候答應過崔家要替他們辦成了?”
來這一趟,也只打算走個過場,堵住崔家那些煩人的嘴巴。
他連提都沒跟蕭晟提過。
劉巖張了張嘴巴,心裡剛鬆了口氣又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只怕太皇太后和嚴相那邊不好交代,王爺您畢竟身在揚州府,卻沒有護住崔家。”
“自己找死,本王護什麼護,連朝廷修建堤防的銀子都敢貪墨,害得水患肆虐,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他們身上背的罪孽,就去刑部大牢裡好好贖罪吧。”
恭王冷沉著臉,不似平日裡的輕佻和隨意,讓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