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江逾白動作之果斷,就連原本沒什麼精神的姜北棲都抬了抬眼。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沾了血的劍客身上,餘光瞥了瞥那些急忙圍上去查探情況的侍衛一眼,半個身子趴在窗臺上,還沒說話就先嘆了口氣。
“果斷一次人還是沒殺死,真遺憾啊……”
話雖是這麼說,可本就靠她極近的鹿尋竹可沒看出這人有半點為江逾白惋惜的樣子。
就連神色都懶得多做偽裝,完完全全就是在看熱鬧不嫌事大。
“……”
的確也並不意外就是了。
鹿尋竹勉強把腦子裡的無奈壓下去,面對這樣與上次截然不同的情況,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口:“剛剛,那位寧小姐也是要死的。”
只是他出手太快才免掉了被保護者在眾人眼前二次死亡的悲劇。
可,如果正是因為這樣,那兩個人才像是有了免死金牌一樣死不掉呢?
鹿尋竹捏了捏眉心:“難道真的要……”
“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
雖然姜北棲對這個困局的目的和手段早已心知肚明,但有些事情,她口頭上還是不會說的那樣明白。
適可而止。
姜北棲緩緩呼了口氣,原本有些輕佻上揚的眸子半闔著眯了眯,“看似使二者選其一……可其實哪條都不會通往終點。”
“這種作弊似的玩法,我可沒興趣參與。”
聽完她的說辭,原本有些陰鬱的鹿尋竹心情更是複雜了。
——這種完完全全把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做法,他本來也應該相當惱怒,甚至從一開始就會被同化為底下那些人中的一員。
可事實卻是——
除去那些對這種陰損方式的不滿……鹿尋竹簡直平靜的像是一個局外人。
居然還會有被人庇護的一天啊……
鹿尋竹微微垂下眼眸,難得產生了自嘲的情緒。
他看向半撐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姜北棲,心裡情緒翻湧著,有些出神。
“……看來,又到時間了。”
耐心數了三分鐘,原本還神情懨懨的姜北棲突然出聲,微微上揚的音調同樣驚醒了陷入沉思的鹿尋竹。
他下意識感覺到有些不妙。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