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老,你還有透過考核的獎勵沒有給我。”白慕亭站在桌子邊,並沒有動彈。
他的態度很快就引起了很多注意,在考功殿鬧事的人真得不多。
火焰和冰魄牢獄說是牢獄其實和遠古傳說中的地獄差不多。
沒有人願意下地獄。
這名長老的目光越過白慕亭,朝著白慕亭身後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將一隻金色的儲物袋扔在了桌面,冷笑道:“哼!就怕你有命拿,沒有命受用。”
白慕亭臉色陰沉,他不過就是想找個地方安心修煉,最近經歷的種種,讓他明白,想要安心修煉,就讓別人怕你,敬你。
不過,眼前這名長老,並不要緊,此人最多隻敢說幾句難聽的話語,並不敢拿他怎麼樣,等到蓮心從雲霄宮出來,處置此人,輕而易舉。
而白慕亭自己此刻只是一名剛剛晉升的內門弟子,決不能在考宮殿和長老起衝突。
被罰的始終會是他。
世俗裡面當官的會官官相護,在靈雲門當長老的難道就不會嗎?
想到這裡,白慕亭又是微微一嘆。
跑跑白煙素,肯定靠不住,蓮心在雲霄宮情況未明。
此刻他真的是孤立無援,急切,迫切,非常渴望提升自己的實力。
只有元胎境才能暫時擺脫困局。
而他想要將沐驚雷和帝乾踩在腳下,只是元胎境還遠遠不夠。
白慕亭收回思緒,將金色儲物袋收好,不願意和這名長老繼續糾纏,轉身就欲離去。
等到他回頭的時候,正看到高平帶領著十來個身穿黃色道袍的內門弟子站在考宮殿中間,那十來個內門弟子個個都是逆凡境。
這些站在考宮殿中間,沒有任何弟子敢觸他們黴頭。
白慕亭瞳孔劇顫,知道麻煩找上門了。
此刻,高平的手臂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又重新長了一條出來,氣勢似乎比之前還要強大一絲。
“嗯?你就是白慕亭吧,聽沐驚雨說洛月師姐為了給你求情,在帝乾師兄面前承認那日是你擋下了莫長老一擊,保住了焦魚兒的兩條手臂。”高平擋住白慕亭的去路,嘴角掛著一絲嘲諷,說道。
“你就是那個暗中算計同門的高平?”白慕亭直接著高平,冷聲說道。
“你!果然有種,不僅和沐驚雨結下了死仇,還頂撞帝乾師兄,我都有些為你感到自豪,你莫非不知道沐驚雨身後是沐驚雷師兄,同時得罪我靈雲門七大核心真傳弟子中的兩位,你真是不嫌命長,”高平淡淡說道。
白慕亭仔細打量著高平,當日他只是站在較遠的距離,觀看此人和焦魚兒的戰鬥,並沒有切身感受此人的實力如何。
此刻,白慕亭能感覺到,在高平的身體內,似乎在孕育著一個點,肉身即將要承載這點,讓這個點成為道胎,這是即將突破元胎的徵兆。
他立刻明白,這高平的境界還在自己之上,而且此人的實力,僅憑那麼多件法寶,就不可小覷。
修士的實力,法寶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說完了?有句俗語你聽說過沒?”
白慕亭冷冷看著高平,說道。
“什麼意思?”聽著白慕亭的話,高平有些摸不著頭腦。
白慕亭雙手負在身後,一字一頓道:“好…狗…不…擋…路!”
聞言,高平大怒,頭頂上方出現一方古樸大印,光華流轉,明滅不定。
此刻,他內心裡面是崩潰的,多少年了,他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是受人稱讚,即使在和焦魚兒的戰鬥中,用了些手段,也沒有人敢說什麼,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人堂而皇之地罵他是狗,這讓他怎麼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