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府後院。
羅輝與羅方在一間屋內說話。
羅方道:“父親,我已經派人打聽清楚,那韓千秋只是偶爾路過,借“寒蕭”給白家那個廢物,只是個巧合。”
“細說!”
羅輝為人老辣,不會輕信這樣一句毫無根據的話。
羅方點了點頭,說道:“我花了兩粒凝氣丹的代價,從韓家一名管事那裡打聽到,韓千秋那日是去三泉酒坊訂酒。那名管事在韓家地位頗高,他的話可信。”
“因何訂酒?”
“早不訂,晚不訂,偏偏那日訂。還有韓千秋是先去訂的酒,還是後來去訂的。”
羅輝雙眼微凝。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羅方沒有絲毫慌亂,“再過三個月,是韓家家主五十歲生辰,韓千秋訂酒,是為了宴請賓客,而他是先去訂的酒。”
羅輝在屋內來回走著,心道:“那日,我安排平兒與吳常兩人前去挑釁,只是臨時起意,那韓千秋只是好死不死的趕上了。”
想通了這一點,他心中稍安,吩咐道:“讓羅生坊、太和號、興泰隆,圍剿如意坊,我還要再看一看。”
“這次辦事辦得不錯,下去領兩粒凝氣丹吧。”
羅輝想了想,又道:“你大哥註定不會回到羅家了,你三弟,你也知道,將來,這羅家的家業,還要靠你,辦事多用點心思,我不求你光大門楣,只求你能與我一般守成就好。”
其實,在羅輝心底,老二修煉資質尚可,但行事過於急躁,又缺乏智謀,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家主繼承人。
數日後。
羅生坊、太和號、興泰隆大幅度調低部分丹藥價格。
只要如意坊有賣的丹藥,這三家都賠本賣。
人都很現實,修煉者更加註重利益,短短時日內,如意坊生意一落千丈。
如意坊內。
幾名管事圍在胡裡身邊,將各自掌管的丹藥售賣情況一一報出。
“回春丹,賣出兩粒。”
“蘊神丹,賣出三十粒。”
……
“聚氣丹,沒有賣出。”
除了如意坊獨有的蘊神丹,其餘丹藥的售賣幾乎停滯。
胡裡全部記在賬本上,連夜進了白府。
次日,如意坊丹藥價格不變,對於羅生坊等三家的逼迫,置之不理。
如意坊的表現,給人的感覺,即有穩操勝券,又有無計可施,模稜兩可,讓人摸不著底。
羅輝沒有繼續出手,他在等,等如意坊露出破綻,也在等一個訊息。
另一邊,如意坊也在等,等白如海迴歸。
局面看似漸漸平息,但誰都能看出來,這局面維持不了多久。
風雨欲來。
……
白家後院。
白慕亭在練劍,練的還是通天三十六式,他出劍很慢,“這一式叫‘一劍無悔’,講究:果決,不能猶豫,發覺對方破綻後,劍出無悔,一擊必中。”
演練完這一式後,白慕亭看向身旁的小南,“看明白了嗎?”
小南搖了搖頭,她有些沮喪,一連三日,只學一式劍訣,竟然學不會。
“不著急,任何事開頭都是最難的。”
白慕亭摸了摸小南的腦袋,安慰道:“你才練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