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緩緩睜開眼,偏過頭看向她。
“還好。”
看著他閃著光的金框眼鏡,溫沫竟抬手想要將它摘下。
她看著穆斯年,只是兩秒,她就抬手將他的眼鏡摘下。
穆斯年也沒說什麼,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紅唇,隨著眼鏡被摘下,四周變得模糊起來,可卻依舊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她的面容。
被他這樣毫不掩飾地看著,溫沫的心跳又開始不自主地加速。
她俯身將眼鏡放在桌上,再側頭時,剛好撞進他的目光。
頓時,她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她不自然地薅了薅頭髮,緊張兮兮地說:“幹嘛一直看著我。”
穆斯年:“因為只看得清你。”
眼鏡摘下,這個模糊的世界,我只看得清你。
此刻,他的眸色好像比平常更深了許多。
溫沫又是一陣猿心馬意,她撓了撓脖子,才問道:“你、你近視很深嗎?”
穆斯年:“不深,剛好看得清你。”
溫沫:“......”
他到底什麼時候這麼會撩了。
難道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
想著,溫沫邪兮兮地笑了笑,“你明天起來會不會斷片,然後不記得今天晚上的事啊?”
聞言,穆斯年動了動身,面朝著她,抬手撐著腦袋。
他的眼尾勾著笑意,全然沒有了往日裡的冷淡疏離。
溫沫只覺得,此刻的他看起來十分勾人心魄。
而這個男人似乎還不自知,他勾起嘴角,沉聲問道:“你想讓我記得什麼?”
記得什麼?
他眼神裡的意味太明顯,讓那個畫面再次一起湧進溫沫的腦子裡。
她小臉一紅,抿著嘴不說話。
穆斯年抬手颳了刮她的鼻樑,聲音裡帶著寵溺,“嗯?想讓我記得什麼?”
溫沫紅著臉,思緒在腦袋裡飛速運轉,反正主動的人不是她,她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她壯了壯膽,挺起胸脯,看起來氣勢十足。
“你今天親了我。”
“嗯。”
他這一聲嗯,倒是讓溫沫聽出了一股“朕已閱”的意味。
看他一臉平靜,溫沫就平靜不下來,“就嗯嗎?你親了我!你霸王硬上弓地親了我!”
“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了?”
“我強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