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發現竟有這樣溫婉大方的女人,歲月好像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反而為她添上了豔光。
她和穆斯年一同起身,女人發現溫沫後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她來到兩人跟前,穆斯年淡淡出聲道:“蘇姨。”
蘇曼寧笑著點了點頭,“斯年”,隨後她又看向溫沫,“這位就是溫沫吧?”
溫沫也揚起微笑,伸出手說道:“是的,我是溫沫。”
蘇曼寧回握住溫沫的手,“多好聽的名字,你好,我是蘇曼寧。”
溫沫又是一震,沈志遠的太太居然是滬都才女蘇曼寧,她之前還讀過她寫的詩集呢!
見溫沫還發著呆,蘇曼寧淡淡一笑說道:“先坐下吧,別站著了。”
溫沫坐下,很快就表達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蘇女士,我之前讀過好多你的詩集,我尤其喜歡《時光的邊緣》。”
蘇曼寧抿了口茶,“為什麼呀?”
溫沫和蘇曼寧談了自己在讀這本詩集時的感受,聽得蘇曼寧更是愉悅,愉悅她是第一次這樣傾聽讀者的想法,更愉悅溫沫臉上那真誠專注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己的書原來可以被一個人這樣認真地品讀。
兩人就著詩集,聊了很久。
中途,坐在兩人身旁的兩個男人自覺離開,將時間和空間都讓給了她們。
穆斯年在窗臺旁找了張躺椅,不緊不慢地坐下,鼻腔裡充斥著好聞的桃花香,他看著窗外開得正盛的桃花,耳邊,是溫沫那溫柔靈動的聲音。
陽光正好,微風悄悄從廳堂裡溜過,伴著淺淺的歡聲笑語,讓偌大的別墅有了不同往日的景象。
蘇曼寧和溫沫兩人交談甚歡,時而聊聊詩集,時而聊聊散文,從泰戈爾聊到朱自清,兩人不像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她們更像是許久未見的好友,氣氛融洽。
溫沫還得知,蘇曼寧被沈志遠保護得極好,從沒讓外界影響他們夫妻倆的正常生活,外界只知道沈志遠的妻子是位才女,但從不知這才女究竟是何人。
正午的太陽掛在樹梢,光線透過花蕊和樹枝灑在穆斯年俊如冠玉的臉上,回頭一瞥,溫沫不知什麼時候將頭髮全部撇到了一側,露出白皙細長的脖頸,臉上興致勃勃地看著蘇曼寧。
保姆已將飯做好,見兩人交談得如此歡快,沒忍心打斷,只得看向穆斯年尋求意見。
穆斯年心神領會,起身朝客廳走去。
“我當時寫那本詩集時,這靈感就來自門外的桃花林,當時看著眼前的桃花雨,立刻詩興大發,提筆就寫下好多篇詩。”
“哇哦!好棒呀!”溫沫神采飛揚,語氣高昂,一不下心就把路過的穆斯年嚇了一跳。
穆斯年頓住腳步,沉聲道:“溫沫,收斂些。”
溫沫喜悅的表情立馬凝固在臉上,轉過頭,果然看見穆斯年那嫌棄得不要不要的表情。
“都快來吃飯吧!”沈志遠的聲音從餐桌傳來,溫沫這才木木地收回目光。
“還真有些餓了哦,那我們先去吃飯吧!”
蘇曼寧說不出對溫沫的感覺,但從她見到她的那一眼,她對這樣氣質清雅又不失可愛的女生很是喜愛。
再看一眼穆斯年,在她眼裡,溫沫和他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想到這,她不禁搖了搖頭,她家那位臭小子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和穆斯年那般踏實沉穩,什麼時候她才能看見沈凌舟帶個女性回家。
蘇曼寧女士感到十分傷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