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認真一看,一層薄薄的皮已經被翻了起來,上面裹著許多髒東西,血肉模糊。
醫生看了看溫沫嚇得皺巴巴的小臉,他都有些於心不忍,只好對著一旁站著的年說道:“你這男朋友當得不稱職啊,怎麼敢讓自己的女朋友摔這麼重呢?”
溫沫一頓,男朋友?
男朋友!
醫生明智啊。
穆斯年沒做聲,神情依舊如故,只是目光直直落在溫沫的傷口上。
但在醫生看來,他這個樣子,就是在乖乖承認錯誤的模樣。
看來還挺在乎這小姑娘的。
真正開始處理的時候,溫沫沒叫出聲,而是緊咬著牙,眼眶裡打轉著淚珠,卻用力憋著沒讓它落下來,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穆斯年身形動了動想要上前,口袋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轉身出門,接通電話。
“凌舟。”
“問清楚了嗎?”
穆斯年輕靠著牆,聽著電話裡沈凌舟的繪聲繪色地描述。
沈凌舟說完,他才淡淡地說了句:“千語放你家了,讓她別來煩我。”
“穆哥,這……”
“蘭博基尼HURACAN。”
“成交,但是穆總啊,這……”
沒等沈凌舟說完,電話就被穆斯年掐斷了。
他從門外的透明窗看進去,醫生已經把溫沫的傷口貼上了方形創可貼,並交代她說:“最近三天傷口不要碰水,每天換一次藥。”
她點了點頭,眼眶裡的淚水,聚成一大顆落了下來,落到她的黑色淑女裙上,朝四周暈染開來。
穆斯年正要開啟門的手一頓,轉身離開。
溫沫坐在床上,接過醫生遞的紙巾,將眼淚擦乾。
她對她這個生理反應特別懊惱,只要是讓她感覺到疼,她的眼淚就會不自主地流下來。
沒法控制,也沒法醫治。
她朝門口張望了幾下,“怎麼這麼久還沒來。”
“走了?”
醫生接上她的話,“去繳費了吧。”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