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笑意在他眼角周圍慢慢暈染開來,漸漸地深入到眼底。
他抓起手機,點開溫沫的簡訊框,才看見那條他上次沒來得及看的簡訊:穆總,為了方便工作,你最好建立一個微訊號。
坐在沙發上的葉千語驚了,這溫秘書是說了什麼,讓她這位長得凶神惡煞的小叔叔的眼神變得這麼柔和。
穆斯年抬頭望向葉千語,眼底裡哪還有什麼柔和可言,只有一望無際的平淡。
“聊多久了?”
“和溫秘書嗎?沒多久吧,小叔叔你往上翻翻,應該能看見我和她聊的第一條訊息。”
穆斯年對比了兩個時間,一模一樣。
所以也就是說溫沫把葉千語認成了他。
“這幾天手機先給我。”
“好。”
葉千語起身打算離開,她就不能和穆斯年待一屋,提心吊膽,悶得慌。
在合上門那刻,她又突然想起來什麼,將門推開一條縫,腦袋擠了進去。
“小叔叔,溫秘書之前邀我去看演唱會誒。”
“邀你?”
葉千語思緒一頓,下一秒恭恭敬敬地說:“邀你。”
“你去吧。”
“你爸的演唱會,你得去聽聽。”
葉千語露出一副為什麼他是我爸我就要去聽他演唱會的表情。
而穆斯年已經沒有向她解釋的想法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筆記本上,手也開始飛速敲打鍵盤。
另一邊,溫沫在床上坐了許久。
她用力扒拉了自己的睡衣,從亂糟糟的被窩裡翻出手機,點開微信聊天介面。
發出去的訊息像石沉大海,沒驚起一點波瀾。
她思索片刻,點開訊息框,在上面又輸了條資訊,沒有猶豫立馬發了出去:
好疼啊,穆總,我是在想你的時候受傷的,可以算工傷嗎?
這次,流年很快就回了訊息:
不算。
只是兩個字,又讓溫沫湧起了聊天打趣的慾望,嘴角是忍不住地往上翹。
溫沫:老闆,那瑞士的醫藥費應該有報銷吧?
流年:沒有。
緊接著,流年又發了張圖片,上面是給溫沫刺了一針的費用和診所醫生上門就醫的服務費。
溫沫點開一看共計費用,剛升起的笑容立馬僵在臉上。
這確定是打針的費用?
打一針加個上門要六百法郎!摺合成人名幣那不就是四千多!
又不是打什麼神奇特效藥,在國內扎個屁股針頂多也就二三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