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石心腸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穆斯年攤開手掌,垂頭盯著手心,又突然握緊,關節泛白,轉身離開。
女醫生將東西收拾好後,便離開了房間,溫沫靜躺在床上,沒等她想明白穆斯年怎麼還沒回來,藥效發作,讓她沉沉睡去。
夜色撩人,星光明滅可見。
穆斯年繞著酒店步行道輾轉了兩圈,草叢兩旁微黃的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穆斯年回到房間,徑直走向大床,用手輕探了溫沫的額頭。
燒退了。
他收回手正準備離開,熟睡中的人卻不安分,抬手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帶。
微涼的手搭在她溫熱的臉蛋上,突如其來柔軟的觸感,讓他手指蜷了蜷。
溫沫撥出的熱氣噴在他的手腕上,好似一片羽毛拂過,床頭昏黃的燈光撒在她恬靜的睡顏上。
靜謐的氛圍,空氣中也飄著一絲曖昧。
她紅潤的唇好似兩片帶露的花瓣,光看著似乎都能聞見一股甜膩的香味。
穆斯年動了動大拇指,從她的唇上滑過,抬起另外一隻手撐住床頭,不緊不緩地彎下腰。
兩人的唇瓣近在咫尺。
在即將突破那點距離時,他卻猛地直起身子,一不小心也將手從溫沫那抽了出來。
床上的可人兒迷茫地睜開眼,開啟房內的水晶燈,睡眼朦朧地盯著站在床邊身姿修長的穆斯年,一點沒覺得奇怪。
“穆總。”
“嗯。”
“你還沒睡嗎?”
“嗯。”
“老闆,你睡不著嗎?”
“嗯。”
“來,來,我給你講故事。”
話落,她挪了挪屁股,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不用,睡吧。”
“穆總!請你給我坐下!求你!”
溫沫突然豪橫起來,也不知哪來的底氣,昂著下巴注視著他。
所謂用最橫的表情,說出最慫的話。
“……”
“穆總我現在是病人。”
你就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嘛。
穆斯年的額頭突突跳了兩下,卻順著她的意,在大床的另一邊坐下。
溫沫嘻嘻笑了兩聲,一臉滿足的表情。
她還貼心地拉過被子,將穆斯年的大腿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