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飄零而過,許久未見的暖陽也終於籠罩了這片魔氣四溢的大地。
白天正在臨時搭建的營帳裡等了很久,還是沒有聽到那幾個斥候迴歸的訊息。
“按理說,張將軍從軍多年,行軍軌跡自然是不會被這飛雪侵擾的,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他不斷地摩挲那短短的鬍子,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
“將軍!前線斥候來報!”
等待許久的聲音終於響起,白天正也安心的站起身,準備出發。
“好,方向在哪兒,趁著這風雪式微,我們立刻動身。”
那士兵面色登時慘白,片刻後說道。
“將軍,張將軍此行並未留下任何痕跡,那些斥候幾乎將百里之內整個翻了過來也沒有找到痕跡!”
白天正臉色頓時一黑。
陽城
距離張桂芳被俘虜已經過了四天了,軍中自然推崇了崇侯虎做主帥。
可當他們找到這人的時候,他正在被張桂芳身邊的死士關押著。
死士一生只忠於一個人,除了張桂芳的話他們誰的命令也不聽,可能天子除外,但絕對不是面前這幾個蝦兵蟹將可以叫動的。
所以,被帶過來的魔禮青和魔禮紅就被臨危受命,作為軍中代替帥來主持大局。
兩人異體同心,行事倒也方便。
可這四天過去了,兩人依舊沒有解決之策,之前那些被崇侯虎暗中拉攏計程車兵聽聞了這個訊息之後,心中也逐漸開始有了疑心。
“救出張將軍絕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現在整個大軍基本都是張桂芳一手帶出來的!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夠保證在戰場上全力調動所有人!”
魔禮青感慨一聲,將面前絹帛上那句——“強行攻城”劃掉。
“那地羊和崇黑虎都是極有本事之輩,我們兩人聯合都未必能在他手中討到便宜,更別提救人了!”
魔禮紅也感慨一聲。
二人不由得撓了撓頭,心中思緒如同亂麻。
這時候的他們不由得想到自己的主人,那個殷商的太師,如若他在,這種情景應該能被很快解決吧!
至此,驍勇善戰的二人不再言語,各自思慮著策略。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夜夜幕降臨之後,這軍中格局就會徹底改變。
北海
申公豹幾乎可以看見那北海最大的都城的影子了。
他命令自己手下兵甲都披上了白布,在這冰天雪地裡如同隱身一般行動。
“袁福通,倒也是個有才能之人,能在這苦寒之地建造這麼宏偉的建築來抵禦風寒,真的是令人欽佩。”
申公豹微微一笑,白袍上自然浮現出點點斑紋,隨即斑紋又出現在他手中的一面絹帛之上。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術法,借問地靈,原本使用方法極為嚴苛,但現在北海之地魔氣肆虐,天庭抵禦無方,對這種術法的管控也就放鬆了些。
“這堅不可摧的兵甲防禦,簡直是銅牆鐵壁啊!”
申公豹繼續感慨,眼神裡閃過一絲冰冷。
“可惜啊,都是些肉體凡胎的鼠輩而已,只需我略施小計,就可讓你城門大開!”
他說著就準備施法,手中一道鴻文開始漸漸蔓延,似乎要籠罩這一方天地。
片刻之後,他急忙收回術法,口中一口鮮血被他急忙嚥下,生怕這一點動靜引起什麼人的注意似的。
“大軍撤離五十里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