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唐寶差點笑出聲。
別說，這個王大夫，還有點可愛。
她忍笑的表情，落在趙老太的眼裡，尤為的刺眼。
“死丫頭，不用花錢孝敬老人，你都樂瘋了吧？”
她罵罵咧咧的，指向一邊的趙大龍，“別高興早了，我還沒跟你算大龍的賬呢！你個黑心肝的小蹄子，竟把你弟弟綁在白頭山上，讓他差點被狼叼去！”
“按咱們大梁朝的律法，你該被浸豬籠，這還不止，還要賠大龍的湯藥錢！”
趙老太哪裡懂什麼大梁律法，只不過在她看來，傷了她寶貝孫子的，就該死。
她以為這麼說，唐寶會嚇得當場下跪，痛哭流涕地乞求她不要把自己送官，並且主動交出自己所有的銀子。
可唐寶淡定如斯，抬起眼平靜地問。
“是誰這麼說的？”
她語氣絲毫不慌亂。
周圍人靜了靜。
好一會兒，一個色厲內荏的聲音響起，“我……我說的！”
趙大龍這會兒被趙思德背在背上，也緩過來了，再加上週圍都是人，他對唐寶的害怕暫時被壓了下去，剩下的都是恨意。
他鼓起勇氣，“臭婆娘，你還想抵賴？明明就是你追上白頭山，親手把老子掛在了樹上！”
“聽聽！聽聽！”
趙老太立刻接上，一唱一和的，“這小蹄子心黑透了，想要我大龍的命！”
他們一口一個髒字，讓趙里正皺了皺眉，但此事不小，他還是轉向唐寶。
“寶丫頭，此事是否真的與你有關？”
縱使他在心理上理解唐寶，但趙家村畢竟是個百來戶的大村，要是不給大家一個說法，恐難以服眾。
“趙里正放心，自是與我無關。”
唐寶語氣篤定，轉向趙老太，“姥，說話是要講證據的。眼見為實，在場有人看到我上了白頭山嗎？”
她目光沉靜地掃過舉著火把的村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