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顧熙南被這煙弄的夠嗆,用手揮了揮,試圖驅散一下濃煙,幾乎沒有什麼效果,拿著著害人的盒子準備轉身出去找那個不靠譜的,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隻寬大又細長的手拉住了。
季北洵剛剛被這動靜嚇的不輕,這會看見顧熙南只覺得一顆心都掉回了肚子裡。
“你一直都這樣?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怎麼危險怎麼來啊!哪天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季北洵一邊拉著她朝著樓下走,一邊氣憤的數落著。
顧熙南很不習慣這種被人關心擔憂的感覺,她從小就是被給予眾望的,她變得強大後,就成了其他人的依靠,沒人會在意她受沒受傷,危不危險,只看得見她的勝利。
“跟你說話呢,小丫頭你聽見沒有? ”季北洵現在就像是一個老父親,對著自己半大不小處於叛逆期的閨女喋喋不休。
她沉默著,甩開了季北洵的手,把盒子塞到他懷裡,擠開了他,自己一個人走在了前頭。
“不要你管,你是誰啊?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罷了,你有什麼資格管教我?”
季北洵抱著盒子,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終究沒有發出聲音。是啊,他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和她也不過是做了一場交易,她自己都不在乎,他又管那麼多做什麼?
兩個人從三樓到一樓,中間沒有說過一句話,氣氛在一瞬間凝固了,藏書閣裡面又回到了之前的寂靜,只是外面充滿了嘈雜的聲音,為這寂靜的學院增添了一點人氣。
現在他們已經不在乎外面的情況如何了,彷彿被圍在藏書閣裡的人不是他們一樣,悠閒地好像只是平日裡書院的學生來借書一樣。
實話說,以他們自身的實力想要脫困不難,現在最重要的是在不殺人的情況下衝出去,一旦見了血,這件事就沒那麼好解決了,這就是明晃晃的打朝廷的臉了。
剛到一樓顧熙南腳步一頓,這外面的氣息不大對。她今天還真是走了大運了啊,遇見了這麼個傢伙,惹了**煩了。
“喲,還真是下了血本啊,派出這些個不要命的傢伙來了。”季北洵手上的盒子已經不見了,估計是收進儲物空間了。抱著胳膊感嘆了一句。
心裡忍不住吐槽了那個便宜侄子幾句:平日裡怕死又摳門的,今天轉性了?把專門用來保護他的“影子”都派出來了,這可不像他以往的作風。
“哎,小丫頭,這下我們就真的不好出去了。”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光這麼看上去還是一樣的悠閒,一點也不擔心。
顧熙南看了他一眼,他這幅沒事人似的樣子可沒半點說服力。
“你這會要是能稍微流露出一點害怕的樣子沒準我就信了。”顧熙南掏出一堆各種各樣的符紙,什麼作用的都有,挑了幾張往自己身上一貼。
一眨眼的功夫,要不是季北洵一直注意著,可能真的要相信她已經離開了。他是真的驚訝了,要只是單單的身體隱藏消失他還不會覺得多稀奇,可現在是用神識都發現不了了。
“小心點,外面那群人都是些不要命的。”季北洵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特別的多管閒事,說著又想起顧熙南受傷的手,拿出一瓶藥丟過去:“給你。”
藥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在下落的時候被接過,隨即便消失在了半空中。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細小的聲音:“嗯,謝謝。”
接過藥放進了儲物空間,她從穿戶跳出去,又給自己多貼了張斂息符,找了個人稍微少點的地方就這麼離開了,現在要是有人能看見不知道會不會心臟病突發。
這麼多高手圍著,她就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走了,這要是說出去誰信啊?可能還會把你當成神經病。
季北洵在整個藏書閣都沒有再感受到任何氣息時,就知道她已經走了,微微嘆了口氣,朝著某個角落走去,那裡擺放著一排整齊的書架。
“還真是沒想到,當年老頭子執意要打這條路,自己到死都沒用上,這下倒是便宜他了。”
季北洵就這麼在一個沒有任何區別的書架前停下,伸手用力一推。
沉重的木書架被緩緩推開了,發出一聲嘆息,這條打通了幾十年的密道第一次被開啟,被眾人遺忘得太久,太久。
季北洵看了眼窗戶,輕笑了聲,搖搖頭走了進去,後腳剛邁進去,書架就自動關上了,就和之前一樣,不起眼不張揚。
………
“將軍,樓上樓下都找遍了,沒有看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