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相信,可我從來都知道這都是執勤的時候受的傷。
阿姨,她一個女孩子身上全是大大小小不同的傷疤,還整天笑嘻嘻地跟我說這些都是她的勳功章,她覺得非常的驕傲和自豪。
和瀟瀟在一起之後,我覺得她是所有安全感的來源,又是所有不安全感的來源。安全感是因為她在我身邊,和我在一起,我這心裡就覺得踏實。
而不安全感是因為她的工作,風險度高,又苦又累,她每天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每次我們約會,只要有一個電話打來她就丟下我去工作了。
其實我這次和瀟瀟過來看您,不僅僅是來給您拜年,我想跟您說的是,我要娶瀟瀟,我想跟她一輩子都在一起。
阿姨,我知道做家屬不容易,要處處為他們著想,日日因他們而提心吊膽,但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百分之百的愛著陳瀟,守護著她,照顧著她。”
溫則釗這邊話剛落音,門“砰”地一下被人從外面開啟了,是陳瀟。
她正淚流滿面的站在門外,是的,剛才溫則釗說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她方才邊聽邊哭,眼淚不自覺地流,每一滴淚都夾帶著複雜的情感,是感動,是難過,是心裡的愛意翻湧,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陳瀟從來沒有聽溫則釗說過這些話,她從來都不曾想過溫則釗對她的愛意是這般的深,她從來不曉得他有這麼的愛她。
“傻丫頭,快進來,外面冷。”李瑩將愣在門口的陳瀟帶了進來,她的臉被冷風吹得通紅,臉頰上掛著淚,還有一道道幹了的淚痕,活脫像個大花貓。
李瑩用衣袖擦掉那些淚痕,邊擦邊說:“我去擰把熱毛巾給你擦擦臉。”
說是去擰熱毛巾,其實是給兩人留一個空間。
李瑩一走開,溫則釗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緊緊地,陳瀟低頭埋在他的懷裡又嗚嗚咽咽地開始哭了起來,溫則釗沒說話,只是輕輕地拍著陳瀟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哭了半晌,陳瀟的情緒終於緩和了一些,她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脆弱過,可這半年裡掉的眼淚都快要趕上之前27年的總和。
“還要和我分手嗎?”溫則釗低聲問道。
陳瀟一把回抱住他,撒嬌似地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回道:“不要,因為會一直掉眼淚。”
溫則釗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想起她下午“離家出走”,又忍不住責備道:“下次你再跟我生氣,也不許就這麼一走了之。”他伸出食指重重地在陳瀟鼻子颳了一下,繼續說:“為了找你差點把我給急瘋了!”
陳瀟衝他吐了吐舌頭,誠摯地說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我就是一時傷心,就...”其實陳瀟是見不得溫則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的樣子,她怕自己心軟,結果還真就心軟了。
“那你還願不願嫁我?”他又問。
“再想想。”
“我都跟你媽媽說了我們倆的婚事。”
“啊,這麼急幹嘛?”
“娶你這件事永遠是加急處理狀態。”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