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開著車,開著快超過時速標準的速度。
“你開慢一點,太快了,下一個路口限速行駛。”之前做過交警的陳瀟對每一條路段都非常熟悉,她好意提示著溫則釗。
生氣歸生氣,可媳婦的話還是要聽,溫則釗放慢了車速。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問道:“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
坐在副駕駛的陳瀟滿臉疑惑地看著溫則釗,不懂他在說什麼,他要自己說什麼實話?
“什麼?我聽不懂你的問題。”
他悶著聲音又問了一遍:“為什麼不跟我實話實說,說你今天不止跟展寧還有邱振其去練射擊?”
“本來就只有他們兩個啊。”陳瀟回道。
溫則釗輕笑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緊接著他急打了個向左的方向,將車停靠在路旁,熄火,他得好好跟陳瀟聊聊這事。
“哪那個孟然怎麼也在?”他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陳瀟這才明白過來,溫則釗是因為這事才說話這麼陰陽怪調的,她跟他說明情況:“只是碰巧遇見。”
“碰巧?”溫則釗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狐疑,他哪裡會信,H市靶場這麼多,怎麼偏偏就能在同一家巧遇。
他跟陳瀟都沒這個緣分巧遇,他重新穿越回這條時間線的時候都是踩著點,抓準了時機來的。
陳瀟急了,說:“真的是碰巧,你不信可以問展隊和小邱啊!”
“那你為什麼最後又答應他下一次的邀約?”儘管溫則釗姑且相信只是碰巧,可陳瀟最後還跟孟然約好了下一次,這個他不能理解,也無法接受。
“他是我上級領導,當時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要我拒絕他?”陳瀟的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她不喜歡在同一件事上反反覆覆的解釋,她分明沒做錯什麼事情。
溫則釗每次和生氣、鬧彆扭都是因為孟然,陳瀟忍受不了溫則釗對她的這種不信任,而且她也一早就跟他解釋過自己和孟然的關係。
“你如果這麼不信任我,那我們就分開吧,去找個你信任的女生在一起。”陳瀟撂下這句話就下車走人,溫則釗見勢也連忙下車追了出去。
他腿腳不好當然是沒有陳瀟走得快,他下車時陳瀟已經在離他前面不遠的地方攔到了一輛計程車,正要上車。
溫則釗在後面緊趕慢趕,還是沒追到她,陳瀟的車就從他的眼前這麼飛馳而過,而裡面的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人走了才知道懊悔,站在原地痴痴望著陳瀟離去的方向,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現在還能做什麼,追唄。溫則釗又重新回到車裡,打火,踩油門,一路疾馳去往陳瀟的家。
半路上,溫則釗還接到了查世庭打來的電話,查世庭讓他早點去,說咱家老爺子有事情要跟他談,最後還不忘囑咐他切記帶上家屬。
還帶家屬?家屬都跑了,家屬都要跟他分手了。
“今晚就我一個人去。”說完溫則釗便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查世庭還沒把話說完,他隱約覺得這小子現在心情不佳,不知道是因為啥,可能是兩口子鬧彆扭了,還是嫌自己話太多,太囉嗦?
溫則釗風馳電掣般地趕到陳瀟家,他輕輕敲門。
第一次,無人回應。
第二次,還是無人回應。
他打陳瀟電話,無人接聽,一遍兩遍三遍,他打了無數通之後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完了,搞成這樣能怪誰?怪只怪自己嘴賤,自己心眼小,自己佔有慾太強,見不得陳瀟和其他男人多說半電話,多半點肢體接觸。
但他從來沒幹擾她和所裡的同事相處,畢竟他還是分得清哪些人對陳瀟是有企圖的,哪些人不是。
但孟然這個男人情況不同,是陳瀟的青梅竹馬,是比自己早先一步認識陳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