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好嗎?頭還疼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陳瀟非常緊張地問著展寧的情況,畢竟昨天邱振其講的那番話實在是太嚇人了。
展寧摘下有點礙事的氧氣面罩,說:“還好,就是頭部還是有點發脹。”
說完這句展寧見陳瀟依舊深鎖著眉頭,繼續說道:“別太擔心!你隊長我之前中過槍傷都沒事,而且當時那顆子彈只離我的心臟幾公分而已,我這不還是挺過來了,這點小傷又算是什麼?”
陳瀟抿著嘴沒再多問,她不敢告訴展寧昨晚他差點就這麼一睡不醒。
“那昨晚襲擊你的人到底是誰?你看清楚他的臉了嗎?”
陳瀟最關心這個問題,如果展寧看見了襲擊者的樣貌,那她可以根據外貌特徵模擬出襲擊者的畫像,然後再進行全市的一個通緝和追捕。
“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人砸暈了,可即使我在被砸暈之前看見他的臉也不一定能看得真切,昨晚的那條小路真的是太黑了。”
展寧開始努力回憶起昨晚遇襲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並沒有提高警惕心,就這麼輕易地被人下了狠手。
隨即又聽展寧認真道:“不過,我找了一個很重要的證據。”
他連連咳了兩聲,指了指搭在沙發上的自己的外套,對著陳瀟說:“我昨晚在羅斌的出租屋裡找到的最新證據在這衣服裡側的口袋,你幫我拿一下。”
陳瀟哦了一聲便起身去找所謂的新的 證據,可她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翻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她又跟展寧確認了一下:“真的是在這嗎?我沒有找到。”
展寧急了,身體微微起來了一點,他心想,這可是重要的證據可不能弄丟了。
“那把我的手機給我,我手機裡有證物的照片。”
陳瀟停了手裡的動作,說:“你的手機被人拿走了。”
“他媽的!”展寧憤恨不平地低喝了一聲。
現在人證物證都被人為的一毀而盡,明顯是有人想要掩蓋事實。
“是什麼重要的證據嗎?”陳瀟也不懂展寧到底弄丟了什麼。
展寧正色道:“是勝天集團給羅斌的支票,數額是100萬。所以我初步懷疑,勝天集團有可能買兇殺人,讓這個羅斌去除掉查業中,然後再也羅斌自殺在派出所,這樣人證就沒了。
再來就是這個物證,我想,已經有人盯上我了且密切注意著我的行蹤,所以昨晚我去羅斌那裡的時候人早有防備,而且也知道我在出租屋裡找到了什麼,拿走了什麼。
對方應該是想在我之前去毀滅物證,沒想到我比他們快了一步。所以就默默在後面跟蹤我,找準時機將我敲暈好拿走那張支票。”
陳瀟聽的有些懵,展寧剛說的這段話資訊量確實有點大。
如果是真的,那勝天集團除掉查業中的目的是?
她知道商場如戰場,也知道近年來勝天集團和查氏集團這兩家H市最大的龍頭之間的競爭到底有多激烈,可做生意歸做生意,買兇殺人?這個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畢竟你殺死了查業中,但他的公司和集團還是照常運營並無影響。
展寧看著陳瀟眉頭緊鎖作思考狀,又和她解釋道:“以上都是我的猜測,咱們現在沒有一點有力的證據可以指向勝天集團,不過。”
他頓了頓說:“你若是方便,今天抽空跑一趟市局找孟然聊聊這事。我上次還聽他說經偵組那邊也在調查著勝天集團,你去打探打探訊息。”
額,又要去找孟然,陳瀟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上次在他辦公室差點被他強吻了,自那次以後兩人再沒打過照面,也沒聯絡過,只是偶爾孟然會跑去她朋友圈點點贊。
但現在查案要緊,她得放下這些尷尬的過往硬著頭皮也得去,她答應了展寧:“好,展隊,我等下就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