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則釗伸出一隻手來握住陳瀟的手,滿懷歉意:“瀟瀟,這次是我不對,是我小氣,是我愛猜忌,希望你不再生氣並原諒我。”
過後他又補了一句,並舉起手做出發誓的動作,“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同類的錯誤。”
溫則釗說得極其誠懇,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在認認真真地和家長做檢討一樣,和他高冷的表完全不相符。
“鑑於你認錯態度誠懇,這次就從輕處理了,下不為例!”
“多謝陳警官寬大處理。”溫則釗說完伸手朝後座,他買的花還在後面,可花好像偏離了方向,他怎麼也夠不著。
“你要拿什麼,我幫你,你專心開車。”
“買給你的花。”
陳瀟從座位後面拿到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怪不得她一上車就聞到濃濃的玫瑰花香味,還以為是溫則釗換了新的車載香水。
陳瀟湊近玫瑰花輕輕地嗅了一下,沁人心脾的味道消散了她一整天的疲憊,如果拿這玫瑰花泡個澡應該更舒服了。
“其實他是我的發小,我們大概將近20年都沒有見面了,那天算是意外的重逢。”儘管她和孟然之間沒什麼,但陳瀟還是覺得有必要和溫則釗說清楚。
“真羨慕他從小時候就能認識你。”剛說好不再吃醋的溫則釗,可話語中還是透著一股子酸溜溜的勁。
“不許吃醋!”陳瀟這次要趁他吃醋前先把這個苗頭給摁下去,“我覺得他就好像是哥哥一樣的存在,你知道的我是獨生女,從小就期盼著能有一個哥哥,我小時候還經常傻乎乎的問我媽能不能給我生一個哥哥。”
說完陳瀟自己傻呵呵地笑了起來,她眼裡有光,每每想起童年往事就覺得心口暖暖的,那時候她還有一個完整的家,孟然還沒有離開大院,那應該是她最燦爛的一段記憶。
其實溫則釗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叫孟然的人是誰?
那上天豈不是白給了他掌控時間的能力?其實當天他就穿越回陳瀟的時間線,各個年齡段他都沒放過,他一定要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他最開始從陳瀟初中和高中時期開始找,尋了半天無果,他想該不會是個青梅竹馬吧?
他這才想著回去到陳瀟更小的時候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果不其然讓他看見幼年的陳瀟和幼年的孟然一起玩耍的畫面,他聽見陳瀟喊孟然“達達哥”。
溫則釗本想幹預陳瀟的時間線,讓他們沒有機會認識,可這樣做真的太自私了,為了愛情他可以不擇手段,可自私的愛情又能走多遠?
這畢竟是陳瀟童年回憶的一部分,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慾去攪亂她人生中本該出現的人。
“沒有機會參與你的過去,希望未來一直在你身邊的是我。”
黑暗中的兩隻手牽得更緊,溫則釗一路行駛,是往家的方向。
此時在醫院的展寧緊皺著眉頭,若不是醫院剛打電話給他說18號床的病人有新情況,他也不會這麼著急忙慌地趕來。
他比誰都盼望著他能早點醒,曾一起並肩作戰的隊友如今卻變成了植物人躺在這裡,他的勳功章還在自己這裡。
或許他醒了之後,“217案”的真相也會跟著一起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