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哥?
這稱呼如此親暱,看來倒真是不尋常的關係。他記得他的時間線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這又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溫則釗沒作聲,眉頭卻擰得更緊,臉上表情也更加不悅,他越想越生氣,他不能接受陳瀟單獨和一個男人獨處在一個空間,也不能接受她送人家。
他這醋罈子算是徹底打翻了,他開始腦補了很多畫面。
“對不起,我忘了你在等我。所以...”
“沒事,我也臨時有事提前要走。”
鋼鐵直女陳瀟當真是沒發現他的吃醋,只當做是他心情不好而已,所以還沒坐到十分鐘陳瀟便起身要走,臨走前她抱了下溫則釗:“那我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
溫則釗厭惡她身上這一股子酒氣,他用食指擋住鼻子,這個女人也不問問他心情不好是因為誰,因為什麼,就這麼拋下一句話準備走人。
“晚安。”溫則釗仍舊是一臉波瀾不驚地在翻著書,可其實他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書上,他根本不知道上一頁的內容是什麼,他只是假裝翻書以掩蓋情緒。
離開溫則釗的家陳瀟發了個資訊給徐文,問他老闆怎麼了。
徐文只是簡單回了她四個字:因為你啊!
陳瀟知道是因為她,她忘記在飯館門口等她的溫則釗,她是個不稱職的女友,幾天都見不上面,他生氣是應該的。
這時徐文又發來一條簡訊:他看見今晚和你吃飯的人和你太靠近,舉止太親密,吃醋了...你哄一鬨他就好了。
原來是吃醋了,陳瀟現在才恍然大悟。她總是這麼一根筋,沒戀愛經驗的她根本看不出剛才溫則釗的反常和彆扭是因為吃醋。
陳瀟不僅沒想著回去哄他,真是小氣的男人,和同事吃個飯也要吃醋,那就讓他繼續吃醋吧。畢竟她和孟然沒什麼,也不用做過多解釋。
整晚都睡得很好的陳瀟第二天早上精神滿滿的去上班,一到派出所邱振其就拉著她問:“昨個兒和你的達達哥敘舊敘得怎樣?”
“敘你個鬼啊!你沒看他昨天喝成那樣。”
邱振其嘿嘿笑道:“真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個青梅竹馬,而且現在混得還那麼好。哎,對了,人昨天不是開口問你想不想去市局嘛,要不要考慮考慮,嗯?
畢竟人家老爸是省廳的,安排你去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而且還有啊,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懂的。”
她揶揄邱振其:“所以說你想去市局當警犬?”陳瀟想到他最後說的那句什麼雞犬升天。
邱振其搖搖頭,否定道:“什麼警犬啊?你看你們的關係這麼好,又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能在一起工作不挺好的嘛!”
陳瀟突然想到昨天溫則釗吃醋的樣子,倘若真是在一個單位工作了,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傢伙還不得每天泡在醋罈子裡。
而且她不想因為她和孟然的這層關係而利用他謀職位,她也深知自己還不夠格。
“你就安心在咱們這做好‘警犬’吧!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