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番,蘇沫起身把輪椅推過來,走出去把門外的文嵐和文風叫了進來,自己倚著門,盯著電梯上不斷向下的數字看著,心裡倒數。
“三。”輪椅的聲音逐漸放大,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二。”那人已經來到自己身邊,蘇沫接過輪椅,朝電梯走去。“一。”剛剛走近,電梯開啟,蘇沫把陸以辭推了進去,文嵐和文風緊隨其後。
時間剛剛好,蘇沫滿意的按了1,退後站到陸以辭身邊,面無表情的把手搭在輪椅上,沒有了剛才在公寓裡面的親和。
天氣慢慢開始轉晴,滿布的烏雲也朝遠方褪去,露出了白色的雲,陽光照在地上,天空中懸掛著一道彩虹,空氣是剛下過雨後才有的清新,樹葉上的塵土也被洗刷下來露出翠欲的綠。
蘇沫推著陸以辭走在沒有人的小徑上,文嵐和文風在遠遠的地方跟著,兩人沒有說一句話,靜靜的看著身邊的風景。
偶爾有幾聲鳥啼,水滴從樹葉上滑落的聲音,靜謐無聲的小道上傳來突兀的鳴笛聲,蘇沫停下來,看向遠處朝這邊駛過來的麵包車,眼底閃過一絲魅紅。
蘇沫喊來文嵐和文風,把陸以辭交到他們手裡,淡淡的開口:“我想起來今天要去孤兒院,院長找我有事,你們把他送回去吧。”
陸以辭迷茫的看著蘇沫,最後還是隻應了聲好,然後揮了揮手讓文嵐推著他離開了。蘇沫看著三個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才回過身慢慢的鑽進了小巷裡。
那麵包車剎住了車,停在路邊,幾個長相粗莽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手裡拿著閃著銀光的小刀,朝著蘇沫消失的小巷追了過去。
麵包車上還坐著兩個精瘦的人,抽著煙看著那幾個莽漢,嘴裡唸唸有詞的討論著。
“李三,你說就是這女的把老大弄的不能人事的?”張四抖了抖菸灰,吐了一口霧出來,在腦袋裡想著剛才那抹俏影。
這叫李三的連忙朝張四呸了一口,小聲的呵斥著:“你閉嘴吧你!這要是讓老大知道你說這話,你看你回去皮都給你扒了!”
張四想了想老大那殘忍的手段,不由得抖了抖,連忙噤聲不說話,感激的看了一眼李三,癱在座椅上把手中的煙熄滅扔進菸灰缸裡。
那幾個提著刀的莽漢追進小巷之後便迷了路,橫衝直撞的轉了好幾個地方,都沒看見人影,不由得站在原地破口大罵。
“該死的,那個臭娘們跑哪裡去了!”開口的人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從頭皮延續到脖子處,看起來凶神惡煞,嚇人極了。
“這娘們長的倒是好看,沒想到那麼兇猛,竟把老大弄的…”那人沒說下面的話,但是一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說的是什麼。
“老大說讓我們小心一點這個臭娘們,她好像還會妖術。”
“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我們幾個人給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還妖術,閻王見到我們都得磕三個頭讓路。”臉上有疤的那個人鄙夷的開口,語氣狂妄不已。
結果這人剛說完話,突然就感覺身後被重物襲擊,還未來得及反應,飛出去撞到牆上,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出來,暈死過去。
幾人面對著突然發生的意外,立刻警惕起來,背靠著背圍成一個圈,拿出小刀毫無章法的亂揮。
“你們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