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行,可是要如何走?你說的南是那個南?
溫子念長長嘆了口氣,坐在石階之上,雙手抱膝,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大威的南北,也同樣響起兩道嘆息,一道不忍,一道憐惜。
“好好的你為什麼嘆氣?”
“我有點心疼。”
“為何?”
“我可能,要失去一個前途一片光明的符師了!”
“呀?那你就這樣看著?不幫幫忙?”
“我想,可是沒辦法。”
“什麼?不可能吧,還有你幫不了的?”
“嗯,雖然我很牛,可是有些地方我看不透徹,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敢出手幫人!”
“你這......好繞呀。”
“哈哈哈,盡人事,聽天命吧!”
“......”
“我們,什麼時候回玄安?”
“快了,回頭我叫小君看著點兒,咱們還是回去吧,在那裡我能看的更遠、更清楚。”
南端深海,白衣勝雪,風度翩翩的書生,停下腳步,輕嘆一聲,很是不忍的閉上雙眼。
再睜眼,眸子裡就只有堅定!抬腿邁步,朝著深海更深處走了下去。
一步邁出,四周無邊無量的海水,悄無聲息的分開,留出一條空曠的通道。
就好似無邊無量的水,都在敬畏、禮讓這個一身書卷氣的男子。
次日清晨,山下青曉社。
如往常一樣,掃地小廝哼著小曲兒,慢悠悠開門迎客。
也如往常一樣,過往行人如避蛇蠍,路過青曉社之時,掩面疾走。
“這位大爺,您要聽相聲嗎?來,裡邊兒請!唉唉唉,大爺?大爺?”
“這位小娘子,聽相聲嗎?喝茶也行呀!!唉?”
吆喝了一陣子,無一人應答。小廝也有些著急了,抬頭望了一眼山上,心中哀嚎。
“大爺唉,你怎麼還不來?我要累死了啊!!!”
按照慣例,按照頂頭上司班主的交代,只要是溫大爺不曾走進大門,他們就得在門口吆喝拉客。
營造出一個欣欣向榮的景象,至於過往行人看看不看聽不聽,一點兒都不重要。
他們的客人,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
其餘的只是幫忙鼓鼓掌,吆喝吆喝,陪著大爺一同歡樂的群演而已,沒啥存在的必要性。
鼓掌吆喝,喝彩連連,他們自家人就可以了。
只是今日邪門了,大爺一整天不見了蹤跡。
門外拉客的小廝快哭了。
嗓子啞了,腿腳麻了,烈日下曬得人臉蛋兒通紅,汗如雨下。
“大爺,大爺快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