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念微微搖頭,懶得回答,也懶得想。
“可以繞著大威,轉上三五十圈!”
老翁再瞥向溫子念,等待回覆,卻不曾想這貨居然坐在地上打起瞌睡來。老翁一甩衣袖,冷哼一聲,不再搭理。
接著燈光,走到床前,微微一愣,破口大罵道:“是那個白痴把被子蓋好的?沒看見扎著這麼多針?眼睛長屁股上了嗎?”
王四一縮脖子,悄悄拉開大門,一溜煙不見了蹤跡。
老翁小聲嘀咕道:“媽的,要不是老夫將這針祭煉祭煉,搞不好還真要斷掉一些!那就不好玩兒咯!”
躺在床上難以動彈的舒月,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老翁淡淡一瞥,舒月一臉天真的望著老翁:“先生,我現在...可以活命了嗎?”
老翁沒好氣道:“沒有,你麼得治了,活著等死吧!”
“噢。”
地上癱坐的三人挺起腰桿,疑惑望來。
老翁伸手一挑,將單薄棉被掀開,凌空一握,無數秘密麻麻的銀針無風自動,顫抖不已。
手腕一提,銀針紛紛離開舒月肉身,自行飛到不帶之中,各歸其位,整齊又有序。
這一幕看得舒月目瞪口呆,豎起拇指讚歎一聲:“老前輩真本事!”
老翁眉頭一挑:“如何,老夫這煉器之法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厲害,厲害得不要不要的。”
溫子念卻是眉頭緊鎖,問道:“前輩,這是...什麼時候被你祭煉成這樣了?”
“哈哈哈,就在剛剛啊!修路搭橋,開山鑿河,這些個銀針可是當之無愧的神器唉,當然要留下幾分玄妙,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嘛!”
溫子念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好好,我就說嘛,一個人的經絡血脈怎麼能如此綿長,原來還多了這麼多小玩意兒啊!”
蓑衣老翁老臉一紅,乾咳一聲說道:“這不也沒辦法嘛,想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豈不是為難人嘛!”
“你想啊,咱做的是什麼事兒?那可是跟閻王爺手裡搶人,尋常銀針可以嗎?當然不可以,要不然天下還會有這麼多經脈盡斷而死的好漢?”
“是極是極,老先生說什麼都對,畢竟歲數這裡擺著嘛!”溫子念連連點頭,深以為然,只是這眼神嘛......
年紀大了不起?要是年紀大了就做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對,那水底那些萬年老王八,豈不是各個德高望重咯?
老翁悻悻然,一臉尷尬,還能說什麼呢?不能說什麼,現在說啥都是蒼白無力的解釋。
那就不說唄,大山一鑽,茅屋一關,你管我如何?
好在莫真即使出聲替老翁解釋道:“前輩說的沒錯,子念你就不要在哪兒陰陽怪氣,心疼這點玄妙了,要是真要怪老前輩報以私心.......”
“那我也是幫兇,換了你,你也不得不幫忙祭煉!”
溫子念挑了挑眉,疑惑道:“哦~怎麼回事?”
莫真面色一正,緩緩道:“我凝聚三魂收束心念,立身玄門之中,搓揉雲霧化作絲線,灌溉到銀針之中,根本沒有辦法越過銀針直接澆灌在血脈之中!”
“所以,我沒有辦法,只得先將銀針祭煉,順著銀針一路前行,最後將一絲一毫的玄妙之力留在針尖,然後老前輩落第二針,第三針,我緊隨其後。”
“以點連線,將亂做一團的筋脈引導開,回到應有的位置!”
說道此處,莫真望向溫子念,輕聲道:“所以,子念,我們不該糾結為什麼要被老先生利用,幫他打造出一副堪稱神奇的銀針,而是要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