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
“當然是等將軍醒啊,有些事情,需要將軍知曉,雖然他不能拒絕,但是,最起碼的知情權,還是要有的嘛,畢竟待會要挨刀子的是將軍。”
身旁的五個士兵,早就忍無可忍了,捆綁將軍就已經很不能理解了,現在還要動刀子?真當咱們的將軍脾氣好,就可以任人宰割了?
“他孃的,老子忍不了了,說,你們三個安的什麼心?枉我大將軍將你們幾個視為得意後生,尤其是你!”說完,那士兵指著林曦,手指頭搖晃不已,氣得結結巴巴。
“你你你,大將軍將你,看做...做女...女兒啊,你居然這..這麼對待將軍?你居然要拿石頭砸他?我我我我我我,我殺了你!看刀!”
說完,五人便齊齊拔出腰間長刀,一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嚇得林曦臉色唰的變得蒼白無比,躲在溫子念後面,哆嗦不已。
溫子念張了張口,寧景玄呻吟了幾聲,幽幽醒了過來,便瞧見五個士兵抽出腰間長刀,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幹什麼?成何體統!都給我出去,站在洞口,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將軍,他們剛剛...”
“滾出去!”
士兵們還想再說什麼,寧景玄勃然大怒,一聲怒斥,將五人攆了出去。五人只得低頭應了一聲,揣著一肚子委屈提著刀退到洞口。
“好了,溫.公子,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那必須,我也有件事要告知你,你可以保持沉默,反正你不能拒絕,也不會給你拒絕的機會。”
“哦,是嗎,你是不是有些...小瞧我了呢?”
說完,寧景玄眯了眯眼,語氣漸漸肅殺了起來。只是過了好半晌,也不見動靜。溫子念反倒是杵著下巴,蹲在地上俯視著寧景玄,不以為意道。
“是不是,感覺不到雙手,以及...藏在其中的符石了?”
寧景玄臉色大變,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平靜道:“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很多,比如,你雙臂間的符石,以及和你的雙手融合再了一起,不需要成為一個符師,也可以擁有符師之力,而且遠比符師來得方便,比如符師可能因為平凡開合玄門,損失大量三魂,最後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可是您不會,你只需像個尋常人一般生活,需要用到符石之力的時候,握緊雙拳即可。你看————”
“我說得對嗎?”
寧景玄不愧是敢帶著一支千餘人的隊伍,駐守在步步充滿殺機的山谷之中,還活了這麼久。自己已經成了別砧板上的魚肉,依然風輕雲淡,不以為意,越到後面越是平靜了起來。
“不愧是滴仙人,你說的都對,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怎麼看出來的,並不重要,可是將軍,您知道您硬接下的一拳,將你的雙臂砸成什麼樣了嗎?”
寧景玄搖了搖頭,嗤笑道:“怎麼,你們從一開始,便著手算計了?”
“將軍想多了,須廣那一拳,將你的手骨砸斷不說,還將你的經絡血脈絞做一團亂麻,如果你之後再稍稍使用符石之力,那麼符石之力便會互相沖撞,整個炸開也不無可能!”
寧景玄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等到溫子念說完,慘然一笑:“這麼說來,它們...無形間又救了我一命?”
溫子念楞了楞,似乎想到什麼一般,點了點頭:“這麼一說,也並無不對,要不是將軍因為幾頭野獸的生死黯然神傷,懶得和須廣計較,可能的確會橫死當場!”
林曦莫真,自然不知道發生在懸崖之上的事宜,也沒什麼興趣與心情去深究。
光是寧景玄身上若有如無的殺氣,便已經讓莫真有些臉色發白了,至於林曦,能夠站直身子,已然很了不起了。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人發殺機,地覆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