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喜歡相吻纏綿的感覺嗎?”
許相夢竟不料夜央會如此問,她方才那話,確確實實有這一層面的意思。
“完了完了,夜師爺會不會認為我是那種浪蕩的壞女人,以為我勾引他吧?”
許相夢心裡一慌,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意在勾引夜央。
“我,喜歡,如果是夜師爺你的話。”
許相夢緊張之中略帶小嬌羞的口吻溫順可人,即便她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就算她剛剛意在勾引,那也全是因為,對方是夜央。
“我也喜歡,因為是大人。”
夜央一句話,淺淺笑容加溫柔語聲,簡直完全侵襲打敗許相夢,她心裡不禁想:這哪是我在勾引夜師爺,分明就是夜師爺在勾引我才對呀!
許相夢恍思恍神,心跳悸動無休無止,夜央輕輕一吻她的額前,說道:“睡吧。”
許相夢徹徹底底拜倒在夜央的溫柔之下,她的雙臂緩緩鬆開從夜央肩上滑下,直盯著夜央從眼前起身而遠。許相夢久久屏息不言,夜央竟替她脫去腳上鞋,掀過被子蓋上,簡直是無微不至的伺候到不留底線的地步。
許相夢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夜央不忍稍轉,就在夜央掀被子給許相夢蓋到身上時,許相夢一把抓住夜央的手,撇棄了她所認為的臉面,厚著臉皮說道:“夜師爺,被窩好冷,本大人命令你替我暖被窩!”
許相夢的手抓著夜央死死不放,她賴定了夜央,無論是冰冷的被窩還是悸動的心情,許相夢才不管世俗眼光,規條束縛,她也從來對這些男女之別不清不楚,但她相信夜央,絕對能給她安心和溫暖。
屋外落雪翩飛,肆意將寒冷送至人間。屋內燈熄,一夜寧靜。
初雪之夜,墨西山紅梅未綻,恰有一處,白雪映紅。
清晨,大雪落止,地上薄薄積雪一層。金勁以最急疾的腳速往許相夢房前奔跑,都看見房門了還著急打滑摔一臉雪。
金勁一刻也不敢遲疑地爬起,抹掉臉上的雪跡上前敲門,響聲促急連連。
“誰啊?”房間裡穿出來被吵醒的許相夢極不愉快的問話。
“大人,我金勁,發生大事了,東巷出了命案,真真切切的命案!”
房內床上,夜央早已清醒細聽金勁慌急所言,許相夢卻是在他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命案”二字兩重撞擊她的睏意,許相夢乍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一臉驚錯。
“什麼,發生命案了?”
許相夢隨手亂抓床邊的衣裳,靈活一個翻身一躍下床,她正穿衣服,卻見夜央也準備下床,許相夢乍一下一膝頂到床上,穿進半邊袖子,兩掌按倒夜央,說道:“夜師爺,你再躺會兒!”
許相夢撩過被子狠狠把夜央埋了,不忘再小聲囑咐夜央千萬不要現身。許相夢慌里慌張地穿著衣服鞋子往房門走去,只開一道口子探出頭去,問道:“什麼情況?”
“一大早有人來報案,說是東巷施酒鬼死在家門口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成牆已經去找老大了,他們會直接去東巷!”金勁語氣焦急緊迫。
許相夢聽得一臉認真,她不認識東巷施酒鬼是何人,只知道重大命案發生,自己身為知縣大人絕不能袖手旁觀。
“好,我知道了,金勁你先去現場看著,我整理整理馬上來。”許相夢一下揪起了心。
“需不需要我去叫夜師爺?”金勁突然問。
“啊,不用,你先去保護案發現場,以免兇手所留下的證據被破壞!”許相夢的話有理有據有威嚴。
金勁得令首先前往,許相夢心裡其實緊張得要死,她顫抖著手推門關上,轉身往床邊走去時,夜央已然著衣完畢,正穿鞋。
許相夢緊張得手腳顫抖不止,她走到床邊在夜央身邊坐下,輕倚夜央肩背,深深吸吐氣緩解一部分緊張。
“夜師爺,死人了,不會是我為了吹牛說的胡話詛咒中誰了吧?”許相夢凝眉有懼。
“怎麼可能,大人多想了,快把衣服穿好我們出發去東巷。”
許相夢總覺得心裡不安,趕緊穿著衣裳整理好離開縣衙前往東巷,她真切地感受到一路的氣氛詭異不尋常,不大的一個縣城發生命案,定是口耳相傳,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