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許相夢怒回。
“行,那我就站這一晚上,大人也就陪我一晚上。”東方郎說得隨意。
“你無賴!”
“本大盜就無賴了,大人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許相夢一臉猙獰地朝東方郎伸出兩隻尖銳的“利爪”,恨不得撕爛他這張臉,只是東方郎不躲避,而眼前這張臉,突然變了表情,好像多了一分認真,讓許相夢不忍心下手,更不禁心軟。
“行,你有屁快放,老子沒那麼多時間!”許相夢說著話走到牆邊坐下,身上還有些小疼。
見許相夢妥協,東方郎會心一笑,他靠著牢門坐下,牢房的兩邊,與許相夢相對而坐。許相夢刻意撇過頭,東方郎久久不說話,許相夢不耐煩轉過頭一看他,這暗色的牢房中他朦朧眼神,看得許相夢不由得心上一怔。
“你不是有話要說嘛,啞巴啦!”許相夢驀地一個白眼甩過去。
“差點忘了,馬上問。”東方郎突然又笑得跟鬧著玩似的。
許相夢一臉怨氣在光線偏暗的牢房裡就像個冤死的鬼似的,而兇手就是東方郎。
“那個,你為什麼救我呀?”
“救你,老子什麼時候來救你了?”許相夢說得一臉嫌棄。
“這個。”東方郎指著自己頭上的包裹布,故作不耐煩說道。
“這個,老子才沒有想救你,只是怕背上一條人命而已!”許相夢說得半真不假。
“我知道,大人你呢是冒牌知縣,還是個女的,剛才看你開鎖技能也不輸我,所以你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吧?”
許相夢的身份並沒有不簡單,也就只是像東方郎所說那樣,冒牌女知縣罷了。但許相夢看東方郎那盯著自己的眼神,怎麼就跟審犯人似的。
“老子就是知縣大人,你憑什麼懷疑我呀?”許相夢死撐著說道。
“是嗎?那大人何時提審我,在公堂之上,最好是當著百姓的面,以示大人公平公正公開,而我呢,也有很多知道的事想公開,比如……”
東方的話說到一半許相夢就明白了,他這分明就是用許相夢的假知縣身份威脅她了,不能審,就是隻當著成城他們的面也不行,他想許相夢不了了之這件案子,把他放了。
然而許相夢一頭栽進了自己的認定之中,她完全沒想,東方郎明明就能開啟牢房的鎖出去,真要逃走還不是易如反掌。
“你居然敢威脅我!”
許相夢憤怒起身上前,一把掐住東方郎的脖子,怒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你滅口?”
令許相夢無比意外的是,面對她的怒目怒言,東方郎居然還面露一笑,更一把摸到許相夢的手背掐上他自己的脖子。許相夢猜不透他的用意,不禁覺得心慌。
“如果掐死我你就沒了後顧之憂,那就動手吧。”
許相夢怎麼可能動手殺人,再加上東方郎這詭異的笑容和叫人捉摸不透的行徑,許相夢驀地害怕,掙脫了東方郎回去牆邊坐著。
“你又不是罪大惡極的採花大盜西天狼,還不至於要你的命。”許相夢說得毫無底氣。
“我懂,你不捨得殺了我,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東方郎一臉刻意的驚惑。
“做夢吧你!”許相夢抓起一把稻草朝東方郎扔了過去。
“哦,沒愛上就好,我可是採花大盜,採花大盜是絕對不能愛上任何一朵採到手的花的,無論那朵花多誘人。”
許相夢注意到東方郎默然變了表情,他仰頭望著牆上小窗,眼神中流露出複雜情緒,許相夢並看不太懂,卻惶惶不安。
“胡說八道,老子才不是被你採到手的花,雖然我確實很誘人。”
許相夢不甘被東方郎那般比喻,下巴翹到天上去,當然也不能忘記自誇,只是這話誇出口,許相夢竟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你這麼一說我才記起來,我還沒有……”
東方郎邊說邊起身往許相夢走去,許相夢還沒意識到太多,他竟突然俯身半跪,雙手扶在許相夢身後的牆壁之上。當許相夢徹底明白情況不對時,東方郎忽地湊近她的耳旁,說道:“得到你。”
只一剎驚惶失神,許相夢迫急反應,此次是兩手齊上,正勒住東方郎的脖子往前推他。
“你這只不要臉的禽獸狼,真當老子是弱女子呢,做你的春秋大美夢去吧!”
許相夢越發地使勁,終於推東方郎離開了自己一臂距離。二人四目相對,許相夢的目光越發激怒,而東方郎,漸漸淡然。
“耍你玩的。”
東方郎一句話推開了許相夢的手,傾身躺倒在地上,看似隨意而愜意。許相夢愣了片刻,瞥兩眼倒在地上的東方郎,實在想不通他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