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有點噁心。”許相夢僵硬著一臉說道。
胖女子也走過來,十分不矜持地扶住了夜央的手臂,說道:“原來這位才是知縣大人,對不起,我把這位俊哥錯當知縣大人了。”
胖女子再一開口,許相夢實在忍不住五內翻湧,同時,許相夢又見不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對夜央動手動腳,一把想將她從夜央身邊推開,豈料那胖女子屹立不倒,自己倒是差點倒過去了。
“放開夜師爺。”許相夢穩住又一掌從二人手臂之間劈下。
胖女子十分不悅地放開了夜央。看著許相夢那副不樂意的吃醋模樣,夜央不禁心中一喜一憂。
“你找知縣大人幹嘛,你不會是他親戚吧?”
許相夢驀地一問才覺得心中一悸,再一想也不對,從她剛才的舉動話語間,她應該不認識知縣大人才對。
“我就是知縣大人了,你找我,是要申冤還是請我吃飯呀?”許相夢故意擺起架子來,道:“本大人事務繁忙,不要什麼小事都扯出來麻煩我,至於吃飯,我也是沒時間應酬的。”
“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
許相夢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的兩隻眼睛還是絲毫捨不得離開夜央的臉,一副直截了當覬覦夜央“美色”的無恥色相。
“找誰呀?”許相夢一手往她眼前一拍。
“我妹妹,她在縣衙當廚子。”
許相夢這一下可認出來了眼前這個女人,不假思索地說道:“你是毛小雨!”
毛小雨,毛小猜的大姐,和許相夢那可是仇深似海,當鄰居的半年,每日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誰都看不慣誰。
許相夢此刻眼中的毛小雨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胖墩子了,但還是身形“強壯”,從小她就暴躁暴力,許相夢不敢想象長大的她,拳頭更大的她,會是多麼的殘忍殘酷。
“你認識我?”毛小雨突然問。
“啊?”許相夢乍一愣,憋出一臉假笑回道:“小猜跟我說的嘛!”
許實在苦笑不得,眼神恍惚著,嘴裡還呢喃道:“真是可怕,毛小雨,小時候的傾盆大雨長成了狂風大暴雨。”
“大人說什麼?”夜央問道。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既然小猜的姐姐,大,小雨來了,那我們趕緊辦完事把她領回縣衙,別讓她們姐妹倆見不著面。”許相夢這一臉不自然的又苦愁又微笑。
許相夢被學徒帶進裡屋給大夫處理傷處,夜央和毛小雨留在外邊等待。
夜央心急總覺得毛小雨這個名字好熟悉,細細一想,便記得了楊景佑說起過一個小雨姑娘。
“毛小雨,小雨姑娘,是同一個人嗎?”
夜央在堂上小步走著,心裡思索,竟沒注意到旁邊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夜央扶著一把椅子正要坐下,毛小雨忽地衝過來佔了座,衝著夜央一笑。
夜央轉而走到另一張椅子正要坐下,毛小雨又重演了一次佔座微笑。
夜央乾脆不坐下了,就站在堂上等許相夢出來。
“夜師爺,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毛小雨又蹭了上去。
“他們都是這麼叫的,你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夜央十分冷靜回道。
“那我也喜歡這麼叫,夜師爺,夜師爺,夜師爺!”
毛小雨叫個沒完,語氣驚悚,她的身體又一個勁兒地往夜央湊過去,還用手掌遮臉,這恬不知恥的羞澀模樣,真叫人不忍直視。
對於毛小雨這步步逼近,夜央只能淡然躲避,最後竟被逼到了牆腳絕路。
“夜師爺,你有沒有娶妻呀?”毛小雨一副羞怯不已卻又不失驚悚的笑模樣問。
“夜師爺,我也沒有婚配。”毛小雨又遮了臉。
“夜師爺,你覺得我如何?”毛小雨忽地又逼近。
夜央被毛小雨逼得無路可退,他又不可能對她動手,正在夜央束手無策之時,一根柺杖橫在了他們二人之間,夜央和毛小雨轉頭看向許相夢,只見她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說道:“夜師爺沒娶妻,不過這事就不勞煩小雨大姐費心了,像您這樣的花容月貌,夜師爺是絕對看不上的,他喜歡醜到極致那種,黑得像炭,瘦得跟竹竿似的,雙眼爆凸,牙齒掉個乾淨,最好是全身癱瘓,再加上聾瞎啞,沒錯,夜師爺就喜歡那樣的!”
許相夢說得一來勁兒,越說越誇張,說話的神情語氣絲毫不像在開玩笑,聽得毛小雨一臉愕然驚異,夜央則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