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捕頭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本大人以前不像大人,還像小人嗎?”許相夢怒目質問。
“不不不……”
“成捕頭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就連我都如此覺得,剛見到大人那會兒,怎麼都覺得大人您不像一個好官,可這幾日以來,我相信大人您就是傳說中那種大智若愚之人。”
許相夢並不太明白祁瑤所說的“大智若愚”,但他她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並不像損罵,應該是誇讚。
“祁捕快這麼誇我,我怕自己會驕傲的。”許相夢歪過頭去偷笑起來。
一旁的成城此刻竟覺得自己處境異常尷尬,怎麼許相夢和祁瑤二人相處的氣氛竟能如此融洽,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大人,我和成捕快就負責城門,那夜師爺呢?”
祁瑤忽地提起夜央,許相夢所有的喜笑便一揮消散,不復存在。
“夜師爺,那就,我吃虧一點,親自監管吧。”許相夢說得一臉不樂意。
成城和祁瑤二人離去,整個院子又恢復了寂靜,許相夢一口氣吹熄了蠟燭,明滅復暗。
許相夢一頭栽倒床上,靜夜清院漆黑房間,多催人入眠的環境氣氛,可許相夢所是半點睡意不上頭,一夜未眠。
“夜師爺你要是敢娶那個啞巴你就死定了!”許相夢乍一下從床上坐起。
“夜師爺你不要娶她呀!”許相夢語氣驀地變得哀怨。
“夜師爺,你要是真的娶她,老子就,就革你職位。”
“夜師爺,我求你選我選我啦,不要那個女的可以嗎?”
“夜師爺,你要敢娶她,我就敢殺你!”
“啊哼哼……”
許相夢一夜之間就跟崩裂出了兩種人格一樣,一個威脅逼迫,滿爆惡言,另一個委曲求全,可憐兮兮。
清晨,許相夢經歷一整晚的自相矛盾鬥爭,終於,疲憊累絕睡死在床上。隔壁院的夜央,幾乎也是一夜未眠,一大早便出了門。
冷清的街道,行人少而零散,夜央也不知他為何會走上這街道,或許只為逃離縣衙,逃離與許相夢有關的千思萬緒。
敞闊大街,夜央徑直走著,全然失神。正前方,一個從裝束和打扮看不出年紀的女子往夜央走來,她手持羽扇遮面,似是刻意擦過夜央一側。
“公子,對不起!”女子語氣著急,說罷便匆匆離去。
夜央驀地回神,只見腳下掉落一個香囊,心想會是方才那個女子之物,拾起回身,卻已看不見她的身影。
夜央手持香囊,此香囊好像異香非常,夜央身不由己將香囊置與鼻前一聞,只一瞬,迷漫入腦。
許相夢睡著並不多久便驀地一抽醒來,神色睏倦,幾乎睜不開眼睛,腳下跟踩著棉花似的,許相夢一步一晃走去廚房。
一如既往,許相夢開啟鍋蓋來,只是今日,鍋內空空無物。許相夢乍一下清醒過來,狠狠擦了擦眼睛,什麼鍋碗瓢盆都翻了一遍,最後仰天大喊一聲:“誰偷了老子的饅頭?”
許相夢滿臉怨氣地走出廚房,此刻肚腹飢餓難耐,她只想著出門買點東西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