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大人還真是謝謝……”許相夢並不真心的感謝之言還未說完,柳夏青便補了一句:“用嘴。”
柳夏青強壓著心裡的羞意與恐懼喊出了這句話,趕忙轉過身來不敢看許相夢。柳夏青那一句話聽得許相夢一臉愕然,愣在那一動不動。
“大人你飽讀詩書,學識淵博,通達禮義廉恥,自然該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有多重要,所以說,大人你是不是該對我我負責呢?”柳夏青只有那一刻的羞怯,轉回身說這話時又如此強勢。
“負責,我怎麼負責呀,以身相許呀?”許相夢一臉僵硬說道。
“這個的話,大人你自己看著辦。”
柳夏青看著許相夢這驚愣的表情,竟忍不住心裡暗暗小樂。
“你胡說,你一定是在騙我!”許相夢遲滯許久,乍一下喊說。
“誰胡說誰騙你呀?你見過哪個女子拿自己的清白鬍說騙人的呀?”柳夏青十分激動問道。
“以前是沒見過,今兒可不就見識了!”許相夢雙目怒瞪著柳夏青。
“知縣大人你直說你不想負責得了!”柳夏青神色哀怒道。
“瞎說什麼負責,別以為你這樣就能騙到本官!”
“虧你還是知縣大人,竟如此沒有責任心!”
“老子只是不想被人活生生欺騙,你一個姑娘家,舉著清白大旗招搖撞騙,老子還不能謹慎萬分啦!”許相夢也怒。
“誰騙你了,本小姐沒有!”
“你有!”
“沒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
“我沒有我沒有我就沒有!”
正當二人毫無意義地你來我往爭論不休之際,被之前那好幾次大動靜吸引往大門的金勁和戴子卓到了。
“什麼有沒有有沒有呀?”金勁邊跑向許相夢邊,氣勢洶洶道:“敢對我們大人無禮,我金勁第一個不答應!”
“你來得正好,你跟大人說,他之前生病我是不是來看望她了?”柳夏青一把抓住金勁問道。
“是呀,那又怎樣?”金勁開始時還有點兒氣勢。
“本小姐不是照顧了她很久?”柳夏青繼續問。
“沒錯!”
戴子卓手上的毛筆還未來得及放下便跑出來了,還完全理不清狀況,只能站著看。許相夢卻一副閒著看戲的表情,她倒想看看那二人會上演怎樣一場戲,會發生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是不是我們千方百計給大人喂藥,她都喝不進去?”
“對呀!”
“最後是不是本小姐給她喂進去的?”
“是!”
許相夢再也沒耐性想聽柳夏青和金勁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無聊至極的戲碼,便直接戳重點問:“那她是怎麼給本大人喂的藥?”
金勁在那一來一往之間早已收不住嘴了,張口就回道:“用嘴喂的!”
金勁一句話脫口而出才知事情嚴重,可原是反應不及,話已出口,更是無能挽回。
許相夢一臉愕然,目光遊移金勁和柳夏青之間,他垂頭羞愧難當,她眼神咄咄逼人。三人之外,戴子卓作為真正的旁觀者,聽完那兜兜轉轉的一連串話,神情異常複雜。
“現在事情明瞭了,知縣大人可否信守承諾?”
“什麼承諾?金勁你不會是收了她什麼好處坑老子吧!”許相夢一把抓過金勁便狠揍他一頓。
“大人我哪兒敢呀,只是我們不敢說,可那就是事實,我和成牆看到,小蘿也在,還有夜師爺!”
金勁為己辯白的一喊,許相夢手上的勁兒一瞬間全散盡了,一條高抬的手臂跟斷了一般無力垂下。
這一剎那,許相夢心裡第一糾結的竟不是與柳夏青親密接觸,而是夜央看見了這幕,他會怎麼樣?
“這事……”戴子卓突然開口,幾人不約而同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