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知縣大人,吃個飯都有人來限制自由。”許相夢很小聲說道。
“我並非限制大人您的自由,只是好心勸解罷了。”
“那就是說我可以隨自己開心啦!”
“大人請自便。”
許相夢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這麼些年都是那樣吃法,自然那樣舒服。“啪”地一聲,她的腳又搬上了凳子。
夜央似是沒有絲毫情緒,許相夢倒心裡糾葛起來,看夜央那副冷漠淡然的模樣,許相夢心裡不禁落寞,最終她還是撅著嘴把腳放了下來。
陳嬸取了一壺酒來放下便退了開,夜央斟滿了兩杯酒,遞一杯到許相夢面前。
“可以喝嗎?”許相夢端著酒杯,眼睛裡迸發著亮光。
“嗯。”
得了夜央的許可,許相夢一口便飲盡手上那杯。
“這酒是陳嬸親手釀的,後勁可比剛喝時烈許多。”
“這酒味道不錯呀,原來陳嬸不僅是飯菜做的好,釀酒也有一手,看來我是真的離不開她了呀!”許相夢感慨道。
“沒什麼是離不開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夜央說的話有些傷感,許相夢不由得注視他的眼睛,莫非他眼裡的冷光下還隱藏著心事?
“對對對,人這一生就是一天替代一天一天的過程,身邊的人也是,有人離開,有人來到。夜師爺覺得我說的可對?”
“大人說的沒錯。”
二人又喝了兩杯,夜央便收起了酒和杯。
“夜師爺你幹嘛把酒收了呀,我還沒喝盡興呢,一點醉意都沒有!”許相夢一臉怨氣說道。
“酒既不消愁,也不解憂,品過便已足夠,何求醉倒?”
許相夢眼睜睜看著美酒被夜央收走,只能暗自憐惜感嘆幾聲,用美味的飯菜填補美酒的不足。
飯飽之後,許相夢悠閒地坐在堂上聽成城幾人一天的尋貓歷程,手邊一個紫砂壺,時不時來一口。
“你們三人找了一天的大花,敢問可有結果呀?”許相夢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樣問道。
“我們三人今日找遍了整個高涯縣……”成城道。
“貓貓狗狗是找到了不少……”金勁道。
“可還是沒有找到趙婆婆的大花。”成牆略顯哀愁道。
“呵,本老爺就知道你們必定會無功而返,果不其然!”許相夢嘴角壞笑著。
看著堂下三人個個披了一身貓狗毛,一副副愁容,許相夢也不知該笑他們無能還是笑自己明智。
“我們累點倒是無所謂,只是趙婆婆再見不著大花,沒日沒夜地哭,她一個老人家,怎麼熬的住呢?”成牆道。
“行了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去洗洗吃個飯休息,別到時候說本知縣老爺對下屬苛刻。”許相夢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