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柳宅,柳夏青正在房中上妝,都說女人畫眉的場景最美,見此一幕或許是真的了,即便是平日裡刁蠻任性的柳夏青,安靜畫眉時也如此優雅。
“這新買的眉筆還挺不錯的!主要還是人美!”柳夏青對著鏡中的自己感嘆道。
“小姐!”小蘿帶著哭腔跑進房間。
“大白天的,鬼哭狼嚎個什麼?是想本小姐早日歸西嗎?”柳夏青一臉不爽問道。
“不是呀,大小姐,你知道那個叫金勁的臭捕快吧,方才我在街上遇見他,他居然對小姐你不敬……”小蘿說道。
“他說什麼了?”柳夏青一拍妝臺站起。
“他說小姐你是天下第一刁蠻,是知縣大人的手下敗將,還說和知縣大人在縣衙等你再戰,還有……還有……”小蘿猶豫著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麼?”柳夏青不耐煩地問。
“他還故意提到夜師爺來羞辱小姐。”小蘿說罷趕緊抱住了頭。
柳夏青的怒氣一下便炸開來,這般挑釁,怎麼能忍,她“喀嚓”折斷了手中的眉筆,怒道:“這是給本小姐下戰書呢,要是不迎戰還不顯得我窩囊,那本小姐去一探他們那個破縣衙,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柳夏青實在是惱羞成怒無以壓制,說罷頭頂怒火走出房間,小蘿也慌里慌張緊跟了上去。
“可是小姐,你之前還在縣衙裡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這輩子都不會踏入那破地方半步的呀!”
柳夏青腳步一頓,盯著小蘿甩出一個叫人恐懼的眼神。
“小姐。”
“你給我在府裡好好待著,帶著你去也是累贅!”柳夏青狠話說罷便懷怒出了柳宅。
許相夢迴了空無一人的縣衙,閒得很是無趣,只能倒在床上啃著蘋果。
“夜師爺,哼,夜師爺,還說什麼遵守約法三章,還不是擅自做主,以下犯上!”許相夢念道。
許相夢心中怒火未平,啃完的蘋果心便隨手往那麼一拋,只聽了“啪啦”一聲,許相夢乍地坐起,看著那邊櫃子下躺著瓦瓶碎和乾枯的花朵。
“這也能中?”
許相夢起身往櫃子走去,蹲下身去撿起那些枯花兒。
“寧兒送的花都已經枯了呀!”
許相夢目光落到手中的花束上,突然想起之前在李君儷看到的那一大堆枯萎的花朵。
“這難道也是我想多了?”許相夢懷疑道。
許相夢隨手將花束放在櫃子上,又從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倒在了床上。
“老子才不想管這些破事,難道救出李小姐她還能嫁給我?”
許相夢自言自語說著,思維一氾濫開,這才發覺夜央對這案件好像特別上心,不會是他對那個李君儷有些別的感情吧?
許相夢不懂,那之後她所有的幻想和悲憤都是來源於她內心深處對夜央的在乎。
“怎麼能讓他得逞,且不說那李小姐已有婚配,就夜央那冷漠無情的個性,註定要孤獨一世!”許相夢道。
化悲憤為力量,許相夢下定決心要搶先在夜央之前破案找到李君儷,以免讓他救回李君儷來,讓二人之間的私情繼續發展。
“沒錯,就這麼決定了!”許相夢下了決心,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從床上坐起。
決心是有了,可許相夢根本就不知道從何入手呀!
“可這案要怎麼查呢?”許相夢問自己。
毫無頭緒許久,許相夢才覺得腦子發脹,嘆氣之間,她不經意瞥見櫃子上的枯花,竟抽出了一團亂麻中的一條思路。
“那花是寧兒在難民摘的,跟李小姐房間那把枯萎的真的很像呀,會是一樣的嗎?”
許相夢迴想著拾起那把花的感覺,又驀地跳下床竄到櫃子拿起自己的那把,細細觀察起來。
“不會錯的,一模一樣!”
許相夢握著那一束花,心想:反正閒著沒事,不妨去難民村查探一番,或許還能有些發現,甚至還可能自己一個人破了這案子。
許相夢越想心裡越激動,一想到能搶在夜央前頭,挫挫他的銳氣,叫他見識見識自己的能耐,她便氣勁十足,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