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提及這顆頭顱是陳彬的,武安縣人只知道縣令是陳雯霖,若章天道出了這顆頭顱是陳彬,則就做實了他是認識真正的陳雯霖的,也就有了說辭上的證據。
沒想到如今失策,汪維亞說的還是陳雯霖。
也唯有兩種可能了,要麼這汪維亞太過狡猾,要麼就是陳雯霖也把他蒙在了鼓裡。
不過他也有後手,隨後接著說道。
“陳彬已經交代了,你汪維亞便是同謀,還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為好。
接下來程捕頭會一個個帶你們單獨去後邊錄口供,我想這是你們最後一次開口的機會了,也請諸位珍惜這個活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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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供的事情卻又一次的出乎了李十元的預測。
和第一次基本無甚區別,除了汪磊有些吞吞吐吐,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似是在猶豫退縮。
程幼微斷定汪磊一定是知道什麼的。
如今陳家父子已死,他又沒有汪維亞為同謀的實據。
只是因為陳雯霖住在這裡以及豫樓的房屋修繕問題,是無法坐實汪維亞的罪證的。
陳家父子身死,他便失去了指控汪維亞的證人,而他也是不敢去責備劉梓玉的心狠手辣的。
至於玉璽,恐怕就是在汪維亞的手裡了,若逼得急了他,汪維亞來個魚死網破,玉璽的事情可就沒有找落了。
於是李十元決定先從汪磊處入手。
“狡詐狂徒——李十元”再次上線。
他把汪維亞和汪磊分別單獨關在兩間房內,其他人卻都放了自由。
當然,所有的自由都是相對的,豫園還是被封著的。
李十元和程幼微以及尊磊之後便來到了單獨囚禁汪磊處。
“看來你已經被出賣了,要我給你講個故事嗎?”
李十元進屋後,直接淡然坐定後便開門見山。
汪磊此時已是驚恐萬狀,見到李十元等人進來更是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渾身如篩糠般顫抖著。
李十元也不等他回覆,繼續說道:
“汪掌櫃設了一個局,因為他一直被陳雯霖所脅迫利用著,所以為了擺脫他,便設了這個局。
他自知不是陳雯霖的對手,而官府更是他陳家的,於是他在半個月前找到了王志程, 更是道出了陳雯霖以他的孩子為藥引,煉丹增壽的真相,想要藉助王志程的方士之力剷除掉陳雯霖。
王志程是水系方士可以感受到陳雯霖的道行深淺,自知以自己之力是絕無可能替自己的孩子報仇的。
於是汪掌櫃便以勿打草驚蛇為由,勸說王志程潛伏在豫園,伺機而動。”
“機會很快便來了,由於北國北肅王病逝,五國預趁新君年幼初登基之際,以五國會喪的名義,俟機圖北,於是往來於武安縣的他國使臣和王侯貴胄也便多了起來。”
“武安縣縣衙雖姓陳,可是若他國使臣或王侯貴胄們丟了會喪進獻的貴重俸物,卻是會驚動邯鄲城方面的。
而那時邯鄲城來人搜尋調查時,這裡接下來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死人事件,死去的人又再次把線索聚集到陳雯霖身上。
就算牽連不出他以孩童為藥引的邪惡丹道,也是會因為殺人之罪讓他伏誅的。”
“而我為何會知道這些,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汪磊,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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