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阿孃覺得奇怪“當然是歡喜的。阿花雖是出嫁了,但也是嫁給了心愛之人。”
阿孃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幾眼“你個丫頭,就沒想法?”
“什麼想法?”我轉過頭問阿孃。
“算了算了。”阿孃有種朽木不可雕的感覺“你個木頭,懂些什麼。”隨即便轉過身進了房門。
我側過頭,便看見謝執笑了。
那個笑,我覺得過再多年我也不會忘。
朝陽柔和的照射在他的臉上,甚至能看見謝執臉上初生的柔軟的絨毛,我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著,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像要窒息。臉頰旁兩個淺淺的梨渦,嘴角勾起的弧度,剎那讓我覺得世間都失了顏色,夏日的燥熱也不能讓我分心。
“阿月?阿月?”謝執忽然叫著我。
“啊?”我回過神,在想我剛剛做了什麼,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我竟從來不曾有過。“阿執,怎麼了?”
“不怎麼,看你在發呆。是在想阿花嗎?”謝執伸手替我扇了扇風。
“嗯。”我漫不經心的答了謝執一聲。“回房吧。太陽要出來了。”
“好。”謝執跟在我身後。“阿月,我和大娘隔日便要走了。你在這裡安心將養著,年底我們便來接你回去。”
我聽聞。有些發愣“那麼快?”
“嗯。”謝執點了點頭“總不能一直奈在人家府中不成。”說著便摸了摸我的頭。
我低著頭仔細想了一會兒,未曾說話。
渡步向房裡走去“那你們可得早些來。阿花走了,我在這裡很是無趣的。”
謝執見我沒有反駁,低低的應了一聲,見我進了門,便回了自己住處。
日子怎麼過的我不大清楚了,只記得阿孃他們走的那日,我心頭湧出的不捨。有對阿孃的不捨,更有對謝執的。
文真那日正巧來了。
便只是打趣我。原有個如此俊俏的男子藏在家中。
“阿月如此失神,莫不是動心了?”文真放下手中的糖葫蘆,斟了一杯茶水喝著。
我習慣了他問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趴在石桌上懶懶的答道“我真是該把你的腦子敲開看裡面藏了些什麼。阿執是我救回來的,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有對自己撿的男子動心的。”
文真只是笑而不語。
但一會兒又問“你知曉動心是什麼感覺嗎?”
我便在想,他興許上輩子是個話匣子。
“動心?”我拿起糖葫蘆“不曾知曉。”
“動心,就是……就是……這個問題,我怎的也不大清楚……”文真敲了敲頭,有些懊惱。
我正打算忽略他的長篇大論。沒曾想竟是沒說出來。“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吧。”我嘲諷了文真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