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陽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整個人笑的十分的猖狂,讓方白一度以為這個暗衛瘋了,這要不是在敵軍的大營裡,他是不是要慶祝一番了,虧他還以為他是個高冷的人呢。
方白看他笑的實在是猖狂,擔心被發現,最後還是勸他小點兒聲,墜陽終於笑夠了,這才小了點兒聲。
“公子,我們怕是不用再去想什麼金蟬脫殼了,有了王爺的這次,軍心動搖,他們必敗無疑了。”
方白沒說話,他總感覺那個道山隱士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西都城
“小丫頭,在看什麼?”墨錦堯進書房的時候就看到雲梓玥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封信,嘴角噙著笑意。
“阿堯,你來了,給。”雲梓玥說著將手中薄薄的一封信遞到了墨錦堯的面前,示意他看。
墨錦堯挑了挑眉,接過信,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嘴角也帶上了笑。
“墨文漓偷雞不成蝕把米,大火燒了屁股,他還不氣急敗壞。”雲梓玥淺笑,眼中閃過痛快的神色。
“哼!這個畜生,本王姑且讓他多活幾個月,自己愚不可及,偏偏還不認命,肖想什麼皇位!”
墨錦堯眼中閃過冷漠,若是墨文漓不做出這樣的事情,皇位最後或許真的會到他的手裡,若是皇兄真的傳位於他,他看在自己皇兄的面子上,就算看不起他,也會盡可能的擁護他,坐穩這皇位,只要他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墨文漓這個畜生不識抬舉,竟然敢傷害他的王妃,還敢弒君奪位,墨錦堯不殺他,難平心中的怒火,也對不起在戰亂中死去的百姓。
或許戰爭就是輪迴,這個國家不經歷戰爭,也會一點點的腐朽不堪,潰敗是早晚的事情,但經歷過戰爭之後,國家就會在廢墟之上被重新建立,那些腐朽的東西會隨著廢墟的消失而消失,戰爭,不僅代表著死亡,也代表著新生。
“不過,這道山隱士既然已經到了西都城內,為何遲遲的沒有動靜?這不符合常理啊。”
雲梓玥十分的困惑,在她想來,這臭隱士沒抓住她,應該會在第二日就發動猛攻啊,可現在為何還沒有動靜,他們坐得住,墨文漓也坐不住吧?”
墨錦堯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麼說,那個老頭兒被他打傷了,現在還爬不起來,頓了頓,道,
“也許他又在醞釀著什麼陰謀吧,小丫頭,這兩日你不要出去了,你若是再出了什麼事情,本王會殺人的。”
“知道啦,我的王爺。”
“王爺,季公子在外面相見王妃。”夜珀進來稟報。
“見王妃?他見王妃幹什麼?不見。”墨錦堯聽到這話,直接拒絕,季逍遙閒著沒事兒,見自家的小丫頭幹什麼,不好好陪著他的男人去。
雲梓玥看著這男人,笑出了聲,這男人真是……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沒理會這個男人,雲梓玥看向了夜珀。
“讓季公子進來吧。”
“呃,是,王妃。”
“……“墨錦堯感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變低了,就連自己的貼身暗衛都開始聽王妃的話了。
不一會季逍遙就進來了,看了眼墨錦堯,覺得這男人臉色不太好,可能是受了內傷的緣故。
“王妃,在下想請您幫個忙。”
“季公子但說無妨。”
“王妃醫術高超,不知能不能想辦法去掉許大公子背上的疤痕?”
雲梓玥還以為他是什麼事情呢,沒想到是為了自己的大哥來的,本來就算他不來,過兩日她也打算幫大哥去掉背上的疤痕,雖說一個男人身上有疤是榮耀,但是像許知陌這樣的人,在雲梓玥看來,他就是應該光潔無暇的,不像是墨錦堯等人,他們經歷過戰場上的廝殺,不管怎麼掩飾,身上還是會有血氣,但她哥哥不一樣,他哥哥是名副其實的貴公子,那個疤痕在他的身上只是破壞美感的東西。
這麼想著雲梓玥起身出去了,讓季逍遙在這兒等一會兒。
墨錦堯目送著自家的小丫頭出去後,看著季逍遙,也不說話。
“那個,王爺,你這麼盯著我幹什麼?”
“你太煩人了,沒事兒少來。”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雲梓玥回來的時候,墨錦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本書,看的十分的認真,而季逍遙則在一旁坐著擺弄屋內唯一的一盆花,那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十分的開心的樣子。
她猜也猜到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了,墨錦堯一定又揹著她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