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了墨文漓五年,墨文漓一直對她很好,可相比於這些權勢,她也不過頂多算個在她不與他的利益產生衝突的時候的一個慰藉罷了。
就這麼想著,婉妃的語氣不由得多了一絲的抱怨的音色,“陛下有陛下的苦衷,臣妾理解,陛下怎麼會有錯呢?”
墨文漓也不知道是腦袋缺根筋還是在想什麼別的事,竟然沒聽出來懷中的人的幽怨,聽她能這麼說,頓時心中歡喜,“朕就知道婉兒是理解朕的,婉兒放心,朕一定會好好對你,不讓你受半點兒委屈。”
婉妃眼中劃過一絲的落寞,半晌道,“臣妾知道。”
墨文漓擁住她,“好好躺著,朕給你上藥。”
婉妃俏臉一紅,也沒阻止……
“娘娘,陛下確實是去了……婉妃娘娘那裡。”
一個很年輕的小太監遛進雪落宮,不敢看站在窗前的娘娘。
雲千雪看著夜色裡皇宮中硃紅的宮牆,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小太監說的話,那小太監也不敢說話,只能在那兒等著下一步指示。
過了半晌,雲千雪似乎才回過神。
“下去吧。”
“是,娘娘。”
屋內,一切又恢復了寧靜,燭火闌珊。
雲千雪坐在鏡前,看著鏡中面板白皙,眼睛卻有些紅腫的自己,有些嘲諷的一笑。
低低的聲音從屋中傳了出來。
“雲梓玥,我以為嫁給成王,我就能成為皇后,我就能壓你一頭,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他不愛我,當然對我無所謂,就算你成了叛國的人的妻子又能怎樣,攝政王權勢滔天,手眼通天,你依然過得不比我差。況且,攝政王府沒有別的妃妾,墨錦堯愛的人是你,可為什麼,為什麼我算計了你這麼多年,我還是不如你,為什麼呢,為什麼……我明明不比你差……”
遠在千里外的雲梓玥正給墨錦堯施針,莫名的感覺一陣的不適,手上的銀針停頓了一下,眯了眯眼,想打噴嚏,卻又打不出來。
揉了揉鼻尖,這種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墨錦堯背對著她,但顯然是感受到了她手中的銀針一頓。
“小丫頭,怎麼了?不舒服嗎?”
雲梓玥嘆了口氣,
“唉,沒事兒,就是一個噴嚏沒打出來。”
“……”墨錦堯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還有
這麼可愛的一面,以為她是常年居住在京城溫暖的地方,一時之間受不了江南有些溼熱的天氣,加上這幾日沒日沒夜的訓練士兵,給累著了,
“玥兒,你去休息一會兒,本王可不想你把自己累壞了。”
雲梓玥一笑,“我不累,反而很充實,你才是,二十多歲的年紀,怎麼每天比小老頭兒還累。”
“……”他的小丫頭總是這麼語出驚人,卻又讓人莫名的感覺心中暖洋洋的。
將最後一根銀針刺入墨錦堯的穴位中,雲梓玥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