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如今身子也還沒好利索,也著實不好進宮去。
周意應下了此事兒。
陶君蘭又道:“待知道她如今是怎麼樣個情況,你再來告訴我一聲。”
至於皇后賜下的那些藥材和香囊,陶君蘭只讓紅螺尋了一口箱子直接全裝了進去,封存了起來。用她是絕不敢用的,只是現在丟也不好丟,所以只得先封存,將來在扔了就是。
因了綠柳的事兒,陶君蘭一整日都有些鬱鬱不樂。紅螺瞧在眼裡,雖說著急也無可奈何——綠柳和陶君蘭到底是什麼關係她也不知,自然是無從勸起。
不過紅螺卻是叫人給陶芯蘭報了個口信過去。畢竟李鄴如今不在,能勸得動陶君蘭的也只有陶芯蘭了。
雖說這般巴巴的去告訴陶芯蘭有些不妥,可是叫陶君蘭繼續這般下去,她卻是更加的覺得不妥當。畢竟這都還沒完全好利索呢,又這般傷心費神,人哪裡受得了?
陶芯蘭因也有空,所以倒是來得挺快。過來之後紅螺先拉著陶芯蘭將事情始末都說了一遍,待到都瞭解清楚了之後,這才讓陶芯蘭去見了陶君蘭。
陶芯蘭自然也是記得當初她們剛進了浣衣局時候綠柳如何幫她們的。只是如今……她嘆了一口氣:“到底世事無常。綠柳就是太過好強,這才落了個如此下場。姐姐也不必太過介懷,當初在宮中之時,我也回報了她不少。如今你也託了人去幫她。能做的咱們都做了,也是問心無愧了。”
陶君蘭苦笑了一聲:“我只是替她覺得感慨罷了。”至於歉然,卻也不至於。她自問雖說沒幫上綠柳什麼,可也從來沒有對不起綠柳過。即便是當初拒絕和綠柳合作,如今她也並不後悔。
陶芯蘭纏著陶君蘭說了一些別的話,到底還是將陶君蘭哄得差不多了,又留下用了午膳這才走了。
傍晚的時候,陶君蘭接到了一個訊息。是從行宮旁邊的溫泉莊子上傳回來的,和行宮裡的人有關的訊息。
宜妃生了。生了個兒子。生在七月二十五。孩子十分康健。
算起來,宜妃生產的日子足足提前了一個月。算是早產了,沒想到孩子卻是十分康健。真不知道該說是天意還是宜妃的確是個有福氣的。
雖說行宮離京城不過最多兩日的腳程,馬快的話一日也就到了,可是現在訊息都沒傳回宮中。至少是沒聽任何人提起過。不知是宮裡知道訊息故意瞞下來了,還是根本就沒往回報?
至少不管是哪一種,都叫人覺得奇怪——縱然現在局勢不好,這樣的事兒也不好聲張宣傳,可是卻也沒必要瞞著。至於不往回報那就更說不過去了。這是皇帝的老來子,是好事兒。皇帝知道了肯定是要打賞的,而且必然會接了宜妃和孩子回宮。為什麼不報?
這個訊息還沒等陶君蘭消化完全了,想個明白了,那頭周意卻是面色難看的帶回來了一個訊息。
綠柳的確是重病要死了,但並不是尋常病症,而是瘟疫。
陶君蘭頓時被這個訊息驚得愣在當場,好半晌才顫聲問:“真的是瘟疫?”
周意麵色沉沉,聲音卻是斬釘截鐵的肯定:“此乃四個太醫診斷出來的結果。”
這麼說來,那就的確是瘟疫了。陶君蘭攥緊了手指,只覺得渾身冰涼。涼得她甚至忍不住開始輕輕發顫。
瘟疫。沒想到居然是瘟疫。如今太醫院還沒研究出治療瘟疫的方子來,綠柳怕是希望不大了。只是綠柳到底是怎麼得了瘟疫的?她在深宮之中,如何又能感染上的?
這瘟疫若無人傳染,又怎麼會得?而深宮之中,幾乎與世隔絕,又怎麼會有瘟疫?
“綠柳如今如何了?”半晌,陶君蘭又問了一句。
周意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已是封宮隔離了。連著身邊伺候的人,和這幾日見過的人。就是那四個太醫,也是安排了一個宮室隔離。”
陶君蘭點點頭,“是該隔離。決不能讓瘟疫再傳染開來。宮人眾多,萬一真傳染開來,誰也承受不住這個結果。”
周意看了陶君蘭一眼,欲言又止。
陶君蘭卻是明白了周意的意思,當下微微一笑。雖說仍是手腳冰涼身上不由自主的戰慄著,她還是毅然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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