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去兵部也好,陶靜平也被調去了兵部。他們兩人聯手,假以時日總能將兵部掌握在手中。
陶君蘭恭送皇帝了門,這才又回了屋來。見李鄴靠在床上笑得滲人,倒是一怔,心裡微微有些泛疼。因而當下便是沒話找話說的開了口:“終於可以回去了,在宮裡倒是讓人怪不習慣的。還是回去好。”
李鄴收斂了那股滲人的笑意,點頭附和:“不是自己的地盤,住著的確是不放心。還是回去好。”
如此又過了五六日,這日太醫換了藥診斷之後,便道李鄴如今已經可以挪動了。至少自己能用柺杖走動幾步了。只要不用傷腳用力就行。
寶船太監的確是個伶俐的,下午就叫人將一副新的柺杖送了過來。木頭用的是黃花梨木,雕花嵌寶,倒更像是個觀賞的物件兒。
其實這東西李鄴也根本用不了多久,在陶君蘭看來也不過是浪費東西罷了。只是她也明白,這般是為了符合李鄴的身份,堂堂王爺,總是要和平民百姓不同的。
李鄴的胳膊上傷不敢太過用力,所以陶君蘭也不許他多用,拿到柺杖的下午,卻不過是讓李鄴自己走到院子裡坐了一陣罷了。
用李鄴的話來說,這些日子成日躺著,倒是將人都躺得不自在了。
水涼亭裡的涼爽,讓李鄴也覺得不錯,當即發了話,回去在沉香院也弄一個。夏日消暑最是合適不過。
想了想,李鄴忽又提議:“或是咱們去莊子上散散心也是妥當的。”成親快三年了,可他還沒帶著陶君蘭出過門呢。想來就算端王府美如畫卷,日日待著也是煩膩了。
陶君蘭呆了呆,隨後也忍不住雀躍期待。只是想著他如今的傷勢,便是又有些遲疑:“怕是不妥罷——”
“回去叫人做個帶輪子的木椅子,到時候讓人推著我就行了,也不必我自己用力。不妨事兒。”李鄴倒是想得很周到:“我這傷少說還要養兩三月,正好咱們可以在莊子上過完夏天了。到了七月底八月初就回來。”
陶君蘭被說得動心,最終還是答應了。說起來,她這輩子都還沒怎麼出過城門呢。雖說莊子就在京郊附近,可是好歹也算是出了遠門不是?
至於府裡其他人,陶君蘭卻是打定主意要自私一回了——反正李鄴不提的話,她也是絕不提起這事兒的。賢良了那麼多回,偶爾不賢良想來也不要緊。
因了打算去莊子上避暑,所以陶君蘭和李鄴都是十分熱忱出宮的事宜。甚至還忍不住商量了一下去了莊子上要做些什麼事兒才好——雖說實際上以李鄴現在這樣的傷勢,估摸著去了也是什麼都做不了。
不過,卻是不妨礙陶君蘭的好心情和期待。
第二日陶君蘭便是和李鄴一同去宮中各處告辭。因了李鄴腿腳不方便,所以一路上都坐了竹椅,叫人抬著過去的。
第一處自是先去太后那兒——太后這些日子也沒來瞧過李鄴,如今見了李鄴倒是情緒微有些激動,忍不住的仔仔細細將李鄴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回。末了才紅了眼眶責罵李鄴:“你這個狠心的混賬,怎的這樣不小心?你若有個什麼,叫我如何受得了?”
李鄴忙出聲寬慰:“我這不是好了?”
聽著李鄴開口說話,太后的眼淚頓時就撲簌簌的掉下來了,拉著李鄴反倒是半晌都沒哽咽出一句話來。
陶君蘭在旁邊瞧著,也是覺得心酸。不過還是笑著開口:“太后快別哭了,王爺如今越來越好,咱們該高興才是。”
太后回過神來,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頓時也是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笑了。背過身去擦乾了眼淚,又拉著李鄴看了半晌,太后便是連道:“好,好,好。”
李鄴握住太后的手,輕聲道:“以後會更好的。”
太后連連點頭,神色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中午太后留了他們一家子在壽康宮用膳,倒也是和樂融融。
用過了飯,太后卻還是捨不得放李鄴走,又拉著李鄴說了一回話,連午睡都耽誤了。
因在太后那兒耽誤了,所以臨到去皇后宮中的時候,卻已經是時辰不早了。這個倒是也很符合陶君蘭的心思:既然是時辰不早了,那在皇后那兒逗留的時間,自然是要減少的。
皇后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和藹,拉著李鄴問了許多話,直到聽見李鄴的聲音已經開始更加嘶啞了,這才住了口,歉然一笑:“瞧我,只顧著高興,倒是忘了如今他嗓子還不能說太多話。”
可陶君蘭卻是覺得,皇后這分明就是在故意試探。試探李鄴是不是真的嗓子還是不如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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