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也談不上。當初的事兒,其實也談不上誰對誰錯。我若是處在你的位置上,說不得比你做得更過分呢。而且你之後不也是幫了我?在府裡你也沒對我如何不是?再說了,過去的事兒,老是記在心裡又是何必?”陶君蘭豁達一笑,道出自己的觀點。“在我看來,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和將來。”
“那你恨王妃麼?你那日還讓人給王妃用了癢癢粉呢。怎的你不對她豁達些?這樣好歹對你名聲也好些。”靜靈忽的勸道。
陶君蘭倒是沒想到靜靈會提起劉氏,更沒想到她會說這樣一番話。當下還愣了愣。末了她搖搖頭:“王妃做的那些事兒,我卻是無法不記恨。若不是她,我和拴兒也不會母子分離。更何況,她竟還敢害明珠和果姐兒。這一點,我如何能原諒?”若劉氏只是以身份壓著她,她也不會計較,畢竟身份擺在那兒,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自是要承受這些。
可是拴兒和明珠卻不同。
而且:“你如今可沒再害我,而且更沒有那些齷蹉的算計和心思。可王妃她……我絕不會放過她的。更絕不會給她翻身的機會。”
縱然她不會要了劉氏的性命,可劉氏這輩子也只能在自己院子那一畝三分地裡過日子。她絕不會讓劉氏再出來,再有翻身的機會,再來針對她。
靜靈忽的自嘲一笑:“當初我只以為你是個綿軟的。卻不曾想,竟是我看走了眼。”如今這個斷然決絕的女子,哪裡還是當初的樣子?
聞言,陶君蘭也是止不住自嘲一笑:“綿軟?做了母親的,又有哪一個是綿軟的?也不瞞你說,那會子我的身份在那兒擺著,我就是再心高氣傲,也不敢有半點張狂啊。”
當時她剛經歷了陶家敗落,吃了那麼多苦頭,經歷了那麼多事兒,她哪裡還敢有傲氣?又哪裡敢不低頭?就算心裡再委屈再覺得憤怒,也不過是隻能忍罷了。
靜靈聞言,呆了一呆,半晌才又笑著搖頭嘆氣:“是了,到底是千金小姐出身,哪裡真能軟弱了去?”
也只有她當時豬油蒙了心,才會那樣覺得。
陶君蘭也不反駁,只是淡淡淺笑。處在今時今日,若是再軟弱,她又該如何自處?如何護著自己的子女?
“果姐兒雖說是個姑娘,可是也難保有人起了齷蹉心思要拿她做筏子,你到底還是要精心些。”陶君蘭想了想,囑咐了一句。
靜靈的面上登時出現幾縷煞氣:“誰敢?”
陶君蘭見狀,頓時為之一笑。為母則強,這句話果不是胡說的。
送走了靜靈,陶君蘭便是又去看了一回拴兒和明珠。拴兒還睡著,小臉紅撲撲的,讓人看著忍不住愛憐。
摸了摸拴兒的臉,陶君蘭吩咐周奶孃:“這幾日小心些,才受了驚,可別再出什麼問題了。藥也要哄著他按時喝。”
周奶孃忙應了。
“今天夜裡,他若哭,就抱來跟我睡。”太醫說很可能半夜會醒來夜哭,所以她便是提前吩咐一句。
不過拴兒是個皮實的,倒是也沒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陶君蘭夜裡還是清淨得很,反倒是因為李鄴沒回來,她根本就睡不著。
一則是因為不習慣,二則還是掛心那事兒的發展。
她其實很怕最後什麼都查不出來。畢竟既然對方敢光明正大的派了刺客來,肯定還是有後續的準備,以及不被發現的信心的。
當然,這樣的可能性也不算大。只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還有陶靜平那邊,同樣也讓她掛心。那麼大一個傷口,又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也讓人放心不下不是?
因了睡不著,所以她便是隻能躺在床上想著白日裡的事兒,猜測是誰要害九公主。
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九公主今日沒頭沒腦的那句話來。便是又忍不住猜測起來。九公主自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句話,必是有什麼由頭的。
她想知道這個由頭。
九公主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麼?
陶君蘭使勁的回憶。最後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她倒是驀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來——甚至於因為太過驚訝,而一翻身猛然坐了起來。
是了,只有那件事情。所以,十有**九公主說的就是那件事情。可是九公主又為什麼要道歉?明明並不是九公主的錯……
不,或許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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