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一路回了沉香院,路上就讓人去請林嬤嬤。所以,待到她更衣整理完畢,林嬤嬤便是已經過來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陶君蘭也不待林嬤嬤行禮,便是急忙問道。
林嬤嬤倒是不著急,慢條斯理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只是遇到一點小狀況罷了。側妃放心,果姐兒那頭沒什麼事兒,出事的是紅蕖姨娘。”
“紅蕖?”陶君蘭微微一怔。可紅蕖不是還在湖心閣麼?
林嬤嬤面色有些陰沉:“有人趁著紅蕖姨娘不在的功夫,悄悄的將紅蕖姨娘藥裡一味藥換了。換成了大寒之物。”
陶君蘭頓時面上一冷。紅蕖剛生產完,又難產傷了身子,此時最適宜的便是溫補。若是此時服用了大寒之物,只怕傷了根本不說,以後還會造成宮寒症狀。到時候,可就不是簡單兩個“調理”二字能補回來了。
可見,對方心思著實是毒辣。
“可為何卻是要對紅蕖下手——”陶君蘭剛說了一半,忽然就明白過來了其中的根由。按照常理來說,紅蕖既是替李鄴誕下子嗣,那麼日後不管是什麼情況,李鄴總是要高看紅蕖幾分的,甚至為了長女的臉面,少不得也是要多給紅蕖幾分寵愛。而給了寵愛,紅蕖就很有可能再度懷孕……
對方下這樣的毒手,目的就是隻有一個:那就是讓紅蕖徹底沒了再懷孕的指望。畢竟,宮寒嚴重的調理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一日沒調理好,懷孕便是可能性極其渺茫,甚至就算懷上了,也可能有流產的是跡象。
而且,顯然對方是十分聰明的。甚至於預料到了她們布了局在請君入甕一般。
陶君蘭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那紅蕖沒喝那藥罷?若是喝了,只怕我少不得又要背上一個黑鍋了。”
林嬤嬤搖搖頭:“已經喝下去了。不過好在阻攔得及時,只喝了幾口。雖然喝得少,不過只怕也是有影響的。”
陶君蘭微微一呆,隨後苦笑搖頭。紅蕖這運氣……“那紅蕖自己可知道?”
“並不知。”林嬤嬤似乎明白了陶君蘭的意思,回答得十分乾脆。
陶君蘭點了點頭,沉吟片刻便是下定了決心:“既她不知,那就先瞞著罷。這件事情不必鬧大。若是換要的人沒覺察,那也不必聲張,慢慢查就是了。”
林嬤嬤也並無異議,當下便是應了。
陶君蘭也就沒再多說:“果姐兒那頭還是讓人好好盯著。我現在得回湖心閣了。”
一路回了湖心閣,一切都彷彿和離開之前沒什麼變化,不過陶君蘭卻是看了一眼紅蕖——紅蕖正和莊王和武王的姨娘說著話。畢竟身份都差不多,也算是有共同語言,倒是說得很熱鬧的樣子。
陶君蘭微微嘆了一口氣,走到自己的位置跟前坐下了,環顧一圈卻是沒瞧見姜玉蓮,便是問陶芯蘭:“姜側妃去哪裡了?怎的不見人?”
“姜側妃說是要回去喝保胎藥,便是先走了一步。”陶芯蘭笑著言道,可是若仔細回味,倒是也不難聽出她話語裡的那一點並不明顯的譏諷。
很顯然,陶芯蘭覺得姜玉蓮是在找藉口炫耀她的肚子罷了。
陶君蘭也不在意,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便是轉過頭去看沛陽侯夫人手裡的葉子牌。
沛陽侯夫人對手是陳夫人,陳夫人衝著陶芯蘭招手:“來,芯蘭來幫我看看牌。贏了她們的銀子,我們好分紅呢。”
陶芯蘭略有些靦腆,不過卻還是大方的走了過去,在陳夫人身邊坐下了。
陳夫人頓時笑逐顏開,不但讓陶芯蘭幫著看牌,更是時不時的說幾句話:“如今我就兩個媳婦,等什麼時候再多個兒媳婦,我們婆媳四個倒是能湊一桌牌了。”
光武侯夫人聽了,倒是一下子笑起來:“我們家倒是能湊一桌了,還多一個倒茶添水的。你羨慕不羨慕?你那第三個兒媳婦,可還要等到明年呢。今年估摸著是不行了,人家姑娘得準備嫁妝呢。”
陳夫人狠狠的白了光武侯夫人一眼,嗔怪:“你這人可真是討厭得緊。”
光武侯夫人卻只是“吃吃”笑,順手打出去一張牌。
陶芯蘭掃了一眼,忙推陳夫人:“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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