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以陳櫻櫻的身份,與她走得近,不會讓人起疑。
夜風華好整以暇地看著陳櫻櫻,想要瞧瞧她如何懟回去。
只見陳櫻櫻落落大方地笑笑,並未理會羅氏,而是十分有禮對著夜庸微微一福,淡淡道,“大哥明事理,弟婦自來佩服。想來大哥也明白,弟婦其實並非為了那點銀子,而是要討個公道而已。”
她又轉向夜老夫人,輕盈跪了下去,“母親,媳婦的本心並不是衝著分家而來,而是受的這份委屈,實在,實在咽不下去……”
夜老夫人瞧著夜老三那張黑得像鍋底的臉,知這媳婦日子也並不好過。
她柔聲道,“起吧。分家的事,責不在你。”她抬頭望向夜信,“老三,這事,你不許責怪你媳婦,聽到沒有?”
夜信見母親開了口,悶悶一聲,“嗯。”卻仍是板著臉,看都不看一眼陳櫻櫻。
陳櫻櫻涼涼一笑,與夜風華對視一眼,不再說話。
分家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只待夜老夫人著人把財產分好。
夜風華去看過荷花的喉嚨後,又去了一趟三叔的院子。剛進院子,就見一堆丫環婆子們全站在院子裡。
裡面傳來一陣陣砸東西的聲音,哐啷哐啷,把眾人嚇得都捂著耳朵。
大家見大小姐來了,都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有人欣慰道,“大小姐來了就好了。”
夜風華疾步走去,正好屋裡砸出來一個花瓶。
她頭一歪,躲過,卻沒躲全。那花瓶剛好擦過她的髮髻,一下把她的髮簪刮擦掉了,幾縷頭髮散落下來。
夜風華抬眼一瞧,正是她家三叔扔出來的東西。
她本來心裡就有點煩這個三叔,現在被砸了,心裡的火騰地冒起來,哪還管什麼輩份不輩份,“怎的?剛才在祖母面前懟你媳婦還懟得不夠?現在是直接動手家暴了呀!”
夜信一見夜風華來了,怔了片刻,才想起人家除了是他侄女,還是明安王妃!
可不管她是誰,竟然管閒事管到他的家事上來,這就不能容忍了。
他板起臉,清咳一聲,“風華,你不要管。這是我們自己院子裡的事。”
“三叔想要娶那歌姬,其實我作為侄女是真不該管。不過三叔要打我三叔母,正好又被我瞧見了。想讓我坐視不理,我還真做不到。”
“歌姬?”夜信與陳櫻櫻同時臉色一白。
夜信咬牙切齒,“陳櫻櫻,你倒是什麼都敢往外說啊!”
“我沒,沒說過啊。”陳櫻櫻委屈得直掉眼淚。
夜風華涼涼笑道,“別什麼事都往三叔母身上怪!你自己做的事兒,難不成還怕人說?我家王爺可是訊息靈通的主,你那點事兒還真不夠看。”
夜信被一個晚輩如此嘲笑,心裡那口氣如何咽得下。
正要以長輩的身份教訓人,就聽他那侄女悠悠道,“三叔知道世界上最惡劣的男子是哪一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