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瑭替容湘辯解道,“母妃,湘兒也是一心為兒臣抱不平,才犯下這糊塗事。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事已至此,最緊要的還是得把湘兒救出去。”
頤妃也知此時此地不能再浪費時間糾纏這些已發生的事,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很肯定地說,“怪不得她一心要查到底,一直往瑭兒身上引。不然你父皇怎麼會讓況忠良定罪定這麼快,就是不想瑭兒你有事。如此說來,夜風華當然以為瑭兒你才是夜闌珊喜歡的人。”
明瑭想了想,邏輯是正確的,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很難說出哪裡不對。
他在牢裡走來走去,喃喃道,“難道是誤打誤撞?”誤打誤撞地把仇人殺了,還是本來如此預謀?
頤妃有些不耐煩,“瑭兒,跟本宮出去吧。這面也見了,該問的問題也問了。咱們還要出去從長計議,萬一明安王妃揪住不放,也好有個準備。”
明瑭顯然陷入了魔障,都沒跟容湘道別,就跟著頤妃走了。
直到背影消失,容湘才絕望地醒悟過來,猛地爬到木門邊,搖著木門上的鐵鏈哐哐響,哭泣著啞聲喊道,“四哥,四哥,湘兒不想死,湘兒不想死,四哥救救我……”
明瑭匆匆出了五城兵馬司,仰頭一望灰中帶黑天空,心情沉重得像是壓了塊大石在胸口。
頤妃柔聲道,“瑭兒,你若不想在這時大婚,本宮去跟你父皇求個情,將大婚吉日推後。夜家這門親事拖一時算一時,咱們總不能上了這羅氏的當。”
明瑭卻一反常態,語氣平靜的,“不,大婚照常進行,既然吉日已定,那就請母妃多費心,別讓夜闌珊有孕之事暴露了。”
頤妃驚得倒抽一口涼氣,“你仍是要娶夜闌珊?她不是……天,瑭兒你瘋了!你要養湘兒的孩子!”
明瑭鄭重道,“在母妃眼裡,湘兒可能只是兒臣的一個隨侍。可兒臣覺得,他是這個世上陪伴兒臣最多,給過兒臣最多快樂的人。”
他頓了片刻,堅決的,“兒臣會再去求父皇開恩,饒湘兒性命。若是不行,兒臣便向父皇求個偏遠的封地去居住,永世不再回京。”
他說著大步走向自己騎來的馬匹,一騎絕塵向著城外而去。
頤妃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逆子!逆子!本宮怎的生了這麼個逆子!毫無上進心!”
頤妃身旁的親信嚴嬤嬤勸慰著,“吉王是個重情之人,從小與那容湘寸步不離。容湘就要處斬了,吉王難免說些氣話。”
“他那是氣話嗎?”頤妃慪得腦門冒汗,怏怏著上了自己的馬車,漸行漸遠。
轉角出,出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都面紗遮顏,讓人看不到模樣。
一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