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殺了這個怪物!”昂熱說。
君焰爆發了,楚子航使用了暴血,二度暴血!身上顯現出鱗片!
源稚生和昂熱也朝著撲來的蛇頭揮刀,三個蛇頭被他們三個人壓制住。
有一個蛇頭是衝著上杉越來的,犬山賀想要把上杉越帶走,可這個蒼老的皇,卻認命般地站在原地,閉上眼時似乎在虔誠地禱告。
剎那間,犬山賀以為他和上杉越就要死了。
可是他們錯了,一個影子劃過,他竟然還穿著寬大的戲服,長髮在風中飄舞。
只看側臉,犬山賀覺得他與源稚生極為相像,但犬山賀並未聽說過源稚生還有一個兄弟。
不管來的人是誰,犬山賀總算有機會把上杉越抬走了。
上杉越錯愕地睜開眼,猛然發現,四周和蛇頭迎戰的勇士們。
“他們.他們不怕的嗎?”上杉越傻了。
這個時候,八岐大蛇的另外四個頭也緩過來了。
那四個頭沒有進攻,而是聚集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波。
那聲波直接攻擊上杉越的精神,他覺得頭疼欲裂,但頭疼之中,又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絡。
來自他和八岐大蛇,但不止八岐大蛇,還有兩個人!
源稚生、源稚女、上杉越,這三個人被聯絡到了一起。
因為他們有著近乎相同的血,龍類這種生物本身就是透過血脈相連的,他們的血在此刻發生了共鳴!
上杉越不敢相信,他在這個世上應該是無親無故的。
他的媽媽在六十年前就死了,父親比媽媽死的更早,而他被蛇岐八家找到後,哪怕被當成了種馬,也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生出一個孩子。
這個世上,怎麼還會有和他有血緣關係呢?
可不管他怎麼質疑,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都是不會騙人的。
年輕人的意志似乎還不夠堅定,他們被八岐大蛇影響的太深了。
上杉越意識到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否則年輕人就會被八岐大蛇吃掉。
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媽媽對他說的話:“我奉主的名祝福我的孩子:白日太陽不傷你,晚間月亮不害你,你出你入有上帝保佑你。”
他倒是無所謂,他已經活的夠久了,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但這些孩子.他們不應該死在這裡.
上杉越的黃金瞳終於亮了起來,他那飽經摺磨,飽經霜雪的靈魂,站了起來,站在孩子們的面前。
犬山賀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上杉越什麼時候奪走了他的刀。
皇就是這樣的生物,犬山賀修煉了六十年的九階剎那居合斬,在這種怪物面前是隨手就能揮出的斬擊,雙方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生物。
那一刀並不快,但是爆發出的力量是毀滅性的。
上杉越斬出這一刀的時候,一輪黑日在他身後爆發,像是佛陀身後的光暈般純淨。
他的體型不過是八岐大蛇的百分之一,但他的鋒芒卻比世間任何利劍還要鋒利。
八岐大蛇在他那極速的鋒芒下遭受到了重創,湧泉一般的鮮血沖天而起,連導彈都無法炸燬的頭顱被他斬下了一個!
昂熱吃驚地看向踩在蛇頸上的上杉越,為這一刀驚歎。
雖然斬下的是那個已經被炸的遍體鱗傷的頭,但足夠了,八岐大蛇的嘶吼被打亂,源稚生和源稚女從混亂中清醒過來,恢復了意識。
他們都怔怔地看著老人的背影,不知這是何方神聖,居然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諱。
可事情並未因此好轉,有人發出了悠長的嘆息。
“原來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成為皇帝的路真是可怕啊,所以不能失敗,失敗就是萬劫不復,身消道隕。”
他們聽到拍手聲,那些龍捲風忽然平息下來了,海面變成了銀色。
無數的鬼齒龍蝰從地下河流噴湧而出,像是噴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