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是屍守之王,龍形屍守的骸骨之爪按在了須彌座上,吐出冰冷的幽冥氣息。
那些蠢蠢欲動的屍守被龍威給分開了,不敢再靠近皇,因為皇是它的獵物。
源稚生單膝跪在地上,他必須拄著刀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倒下。
“少主!”夜叉站起來了,他扶住源稚生,要把源稚生帶走。
“不要管我!”源稚生說:“去救櫻,把櫻帶走!那傢伙是衝著我來的,把櫻帶到遠離我的地方去!”
“別開玩笑了,少主。”夜叉硬生生把源稚生拖走:“我們是你的臣子,哪有臣子把皇丟在戰場上自己逃命的!”
夜叉的手在發抖,他必須做這個抉擇,他和櫻的命都不重要,他們的職責就是在源稚生需要的時候,為他奉獻生命。
櫻和他都做好了覺悟,很久以前,他們三人組就悄悄立下約定,無論任何時候,都要以少主為重。
源稚生完全聽不進去夜叉的話,可他的體力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只能被逼無奈地被夜叉拖走。
他的視線一直凝視在女孩身上,女孩豎起了大拇指,給夜叉點贊,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是少主還是你是少主!”源稚生還在掙扎:“夜叉!我命令你放下我!去把櫻帶走!”
“如果我們活著回去,少主伱想開除我就開除我吧,我不後悔。”但夜叉不理會。
源稚生只能眼睜睜看著屍守之王往上攀爬,看著屍守群聚集起來。
但忽然之間,屍守之王的動作停下了,它開始往後倒退,它嵌在鋼鐵之中的利爪,朝後拖出幾道深深的溝壑,好像有什麼東西把它拖下去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讓人牙酸。
夜叉把源稚生扶起來朝下看,他們看到了什麼東西咬住了屍守之王的尾巴,把它拖了下去。
夜叉覺得心悸,難道還有更大的怪物嗎?
火光照亮了那東西的樣子,煙霧之中看不清楚它的全貌,它的大部分身軀都在水下,但從它體表反射的熒光來看,那並不是一頭屍守。
至少和出現在海面上的其它屍守,不是同一型別。
一眼就看得出來,那些腐爛的屍守是不祥的漆黑色,而那東西被火光對映的像一塊玉,它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美玉,不會讓人感到不安。
龍形屍守被它拖下去了,沉入海底再沒有浮起來,而後,源稚生和夜叉看到海面上出現一條線,是那個生物遊動時掀起的水花!
它好像絞肉機裡的刀片,經過之處,屍守全部都被攪碎!
“它在.幫我們?”夜叉愣愣地看著。
“快去救櫻!”源稚生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夜叉反應了過來,那東西為他們爭取了時間,夜叉連忙搬開了那些鋼鐵,把還醒著的人呼喚過來,讓他們對著包圍過來的怪物射擊。
他們合力推開了壓住櫻的作業臺,把櫻扶了起來,和源稚生一起保護在隊伍的最中央。
所有人都能看到海面下面的那個生物切割了戰場,它有時會濺起水花,能看到它反射光芒的表面,那不像是生物,更像是某種寶石。
這時候,天空中的螺旋槳聲音終於大了起來,黑色的直升機抵達了須彌座的上空,開啟的艙門中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白髮蒼蒼的老人,一個是有著深紅色頭髮的巫女。
巫女站在高處俯視整個海面,那間紅白兩色的巫女服剪裁過,有很多的口袋,塞著這樣那樣的小東西,其中一個口袋裡裝著一個黃色橡皮鴨。
“繪梨衣來了。”源稚生總算鬆了一口氣。
直升飛機降落在須彌座上,老人和巫女趕來。
“這裡就交給繪梨衣吧。”老人握住源稚生的手:“稚生你先上飛機。”
“等等.”源稚生拍了拍繪梨衣的肩膀。
繪梨衣撅起嘴,把他的手拿開。
“我叫她來的時候,她正在洗澡。”老人撓撓頭:“我們斷供了熱水強行中斷了她的洗澡日常,她大概是在為這件事生氣。”
源稚生摸摸繪梨衣的頭:“這次回去了我一定陪繪梨衣玩遊戲,帶繪梨衣去餐廳吃飯,所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