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不是泳裝大會,是游泳大會!其次,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游泳大會什麼時候辦的事情,我是想讓你解除戒律!”
“解除戒律?你有校董會的申請和文書嗎?”
“就是因為沒有,才來找你的。”
“兒子,你要知道,咱們和校董會簽了協議的,況且你知道讓800個解除限制的混血種,在學院裡鬧騰會發生什麼嗎?卡塞爾會爆炸的。”
“抓到入侵者,我會立刻給你回電話通知你,我們也會盡量避免學院的損失。”
“我不是說這個。”守夜人拿起酒瓶傾倒下來,把僅有的幾滴酒抖入嘴裡。
“意思是,你不能解除戒律?”
“明年的泳裝大會,你要再多批一倍的經費。”
曼施坦因額頭的青筋暴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和守夜人打電話,血壓才不會升高。
“最多二分之一。”曼施坦因沉默了一陣說說:“不行拉到。”
“成交。”守夜人那張肅穆的臉上,出現了得手的笑容。
他扔掉了酒瓶,來到那張陳舊的櫻桃木桌前,吹滅了蠟燭。
隨著蠟燭的熄滅,周圍流動的鍊金矩陣安靜下來了,那個籠罩全學院的領域消失。
“戒律已解除,今晚是屬於你們的,盡情狂歡吧,孩子們!”
守夜人雖然老了,但他的四肢還有力量,他推動那根粗壯的撞針,悠長的鐘聲從鐘樓擴散出去。
所有人都感覺得到,包括曼施坦因,他們身體中停滯的靈又湧現了出來,力量從四肢湧向全身,黑暗中,一道道黃金瞳亮起。
路明非此時,也在搜查入侵者的隊伍之中。
他在愷撒的隊伍,因為事發時,他在愷撒的社交晚會上瘋狂地吃澳龍。
不止他一個人吃,他去的時候,還專門帶了一個打包用的飯盒,他想著老大哥今晚要考試,吃不到豪華自助餐很可惜,所以悄悄往飯盒裡塞了龍蝦尾、魚子醬和法式鵝肝。
總之什麼貴,他就往飯盒裡塞,那個飯盒現在就在他的懷裡捂著。
倒不是他捨不得丟,實在是不抱著這個飯盒,他心裡疹的慌。
一開始的騷亂過後,他就找不到芬格爾了,不知道廢柴師兄什麼時候逃跑的,這傢伙太不講義氣了,跑的時候都不知道帶上他!
路明非在心裡暗暗地罵,心說回去了一定要給芬格爾的肚皮來一拳。
要不是芬格爾把他留下,他至於被逼著上戰場嗎?
周圍都是些不熟悉的人,唯一有點印象的,就是那會來招他入學的陳墨瞳,和3E考試時有過一面之緣的零。
他愈發覺得,當初答應陳墨瞳入學卡塞爾是個錯誤的選擇,畢業之前,他都沒鼓起勇氣和陳雯雯表白,怎麼後來又糊糊塗塗地跑來這個外國學校了呢?
明明他知道,就算來了這裡,也找不到爸爸媽媽的。
也許不該留遺憾的,當初就該鼓起一把勁,至少要把自己的心意說給陳雯雯聽,可是陳墨瞳慫恿他上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喜歡陳雯雯。
畢竟陳雯雯從來沒有問過他將來想找什麼工作,也沒說過要請他吃肯德基。
路明非尋思在這乾站了一個小時,差不多夠意思了,該找個上廁所的藉口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