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家的感覺,是陪伴,是理解,是認同和鼓勵。
那是碇真嗣最缺失,也最渴望的一部分感情。
綾波,綾波那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也是。
他被人關心著,被人重視著,他是為了回報這些感情才回來駕駛EVA的,絕不是為了那些原始的慾望!
“我的心,已經不會再流淚!”
碇真嗣掙脫了這個環境,他拒絕了子宮天使,拒絕了外界的一切。
從初號機身上爆發出無比強大的AT力場,它捏住了子宮天使的尾部,使勁往外扯。
力天使這個時候,對著初號機來了一拳。
力天使的能力,和它的名字一樣簡單粗暴,它擁有幾乎所有使徒中最強的AT力場。
力天使打斷了初號機扯出子宮天使的過程,從它的身體兩側,伸出來兩根細長的薄如紗巾的器官,雖然薄如紗巾,卻比鋼鐵堅硬,上面還纏繞著堅不可摧的AT力場。
這兩片“紗巾”朝著初號機攻擊而來,一道青光閃過,被命中的鋼鐵大樓被斜著切開了,切面如鏡面般光滑整潔。
這樣的攻擊,直接朝著初號機襲來。
但被初號機的AT力場擋住了,彷彿鐵錘冶煉鋼鐵,力天使的攻擊敲打出乒乒乓乓有節奏的聲音。
這讓子宮天使有機可乘,它掙脫了初號機的束縛,再次纏繞到初號機的身上,從胸口侵入初號機。
子宮天使鑽入的地方,出現了無數暴起的青筋脈絡,力天使的攻擊,無意間切斷了初號機的電纜,初號機進入了停機倒計時。
插入栓內,五分鐘的警告出現。
碇真嗣在攻擊中陷入了沉溺,越來越的雜質出現在他的靈魂之中,他快要瘋掉了,他的精神,和初號機融為一體的身體,都在遭受雙重打擊。
初號機無力地坐在地上,力天使撕扯掉了初號機的左臂,硬生生地將其扯了下來,鮮血四溢,如噴泉般噴灑到了地面和街道上,染紅了胸口的裝甲。
五分鐘的倒計時歸零,初號機依然坐在那裡。
“不行.不行不行!”
“我要保護大家,我要保護大家!”
“只有我能駕駛初號機,這是隻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他強烈的念頭,讓停電的初號機,暴走了。
“吼——!!!”
初號機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失去的右臂重新長了出來,那是裸露的血肉和骨。
它張開了血淋淋的嘴,咬住了子宮天使還未鑽進它體內的一部分尾部,竟是直接將其咬斷!
發光的子宮天使,開始劇烈地抽搐痙攣,瘋狂地擺動起來。
初號機開始大吃特吃,它趴在了地上,直接將自己的胸口掏開,肋骨如血盆大口般張開,子宮天使和血液組織一起掉落到了地上,在一團粘稠的不明物之中蠕動。
子宮天使膨脹起來,它將自己製造成人類的形狀,變成了一個類似綾波麗的大號劣質產品,甚至發出了綾波麗的哭泣聲。
但初號機雙手撐著地面,絲毫沒有猶豫,如飢餓的野獸般埋頭,吃的滿嘴是血。
力天使仍然在攻擊初號機,它的蓄力一擊,直接將初號機推開,初號機對一旁的鋼鐵大樓造成了強烈的衝擊,砸出一個巨大的凹陷後,落入了夜天使製造的那個碗狀大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