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澤那顆破碎的心又疼了,疼的生不如死,她咬著牙、流著汗,疼的滿地打滾,疼的手和腳也開始抽筋。
孟冬看著懿澤難受的樣子,突然站起往外走。
懿澤卻大喊一聲:“不許去找永琪!”
孟冬站住,回頭又看懿澤。
懿澤滾到椅子邊上,把椅子也給撞倒了。
金鈿喊道:“孟冬姐姐,我們去叫太醫啊!”
孟冬望著懿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她這個病,不能宣太醫。”
金鈿不解的問:“為什麼?”
懿澤疼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她用牙咬住了椅子靠背上的木杆,生生的把木杆咬斷了。然後,她終於昏了過去。
孟冬和金鈿一起把懿澤扶到床上躺下。
孟冬帶著這根咬斷的木杆,來到了藤琴書屋。她直接推開了門,永琪果然還沒有休息,正坐在燈下看書。
永琪抬頭問:“有事嗎?”
孟冬也不想囉嗦,直接問:“你真的要跟懿澤一刀兩斷嗎?”
“那是她說的,不是我說的。”
“可你是怎麼做的呢?”
永琪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欠妥,解釋道:“我心裡生氣,她是個武功高手,可胡嬙手無縛雞之力!我不這麼做,還能眼睜睜看著鬧出人命嗎?”
孟冬隨手將手中的木杆擲向永琪的書桌。
永琪一臉迷茫,問:“這是什麼?”
“懿澤心痛病發作,疼痛過度,把椅子上的木頭給咬斷了!”
“什麼?”永琪抓起木杆,投以不可思議的目光,他想象不出懿澤心痛的程度,竟可以咬斷木棍,忽然感到一陣陣的自責。
孟冬氣憤的說:“不要說懿澤並沒有對胡嬙做什麼過分的事,就算她確有此心,你又有什麼可生氣的?如果易地而處,如果你看到懿澤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總有理由要抱一下、摸一把,你會無動於衷嗎?你不會想把對方殺了嗎?我只怕你動手比懿澤都快!”
永琪看著木杆,沒有說話。但他心裡已經默默贊同了孟冬的話,錯的不是懿澤,而是自己。沒有處理好胡嬙的問題,是他的過失。懿澤對胡嬙有敵意,正說明懿澤心裡在乎自己,他應該為此感到慶幸,而不是責備懿澤。
懿澤從睡夢中醒來,心痛似乎好了一些,卻仍然想著近來所看到的永琪與胡嬙在一起的場景,一幕又一幕,都讓她感到記憶猶新。
孟冬看到懿澤失魂落魄的樣子,覺得不該悶在屋裡,建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懿澤靜靜的望著窗外,也似乎覺得應該出去走走。但她不想在榮王府裡走動,因為她不想看到這裡的人,她對孟冬說:“你陪我去行宮,看一看太后吧!”
孟冬從來不知道,懿澤還會主動去看太后。
懿澤當然不是關心太后,而是關心行宮發生的事。這些天,因為綿脩的病、因為胡嬙勾引永琪,讓她把外面的事都忘了,心痛之後,睡了一覺,她又想起了很多事。
以懿澤對瑛麟的瞭解,製造乾隆對太后的疏遠,絕不可能是瑛麟努力的終點,後面肯定會有更大的動作。
懿澤已經是皇族一員,又深知天下會的密謀,不可能對瑛麟的行為做到不聞不問。所以,她想去行宮探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