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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榮王殤 第264、永琪拖病求救母,乾隆固執收鳳印 (2 / 3)

永琪還惦記著皇后的事,忙說:“明天早上不行,我得去行宮一趟。”

王振文勸道:“微臣愚見,王爺的腿現如今每走一步都疼,還是不要出門走路的好,若要進宮告假,府上還能缺了跑腿的人嗎?”

永琪解釋道:“現在走著雖然腿疼,但也還能走,一旦開始外治,就一步也走不了了。我有件特別要緊的事,必須親自求見皇阿瑪一面才行,這事不能等到三個月之後。”

胡嬙在一旁聽著,知道永琪說的是皇后的事,她很擔憂永琪的腿,但休養三個月,這個時間的確不短,皇后也許很快就會出事。

王振文又請問:“那微臣明日午時再來為王爺外治,如何?”

永琪搖了搖頭,道:“我這件事,未必能那麼快辦好,也許要一日,也許兩三日,還請王太醫暫且回去,等我這裡妥當了,再讓卓貴上門相請,到時候一定都遵從王太醫安排的時間。”

王振文沒有再勸,心中卻默默感嘆,難怪永琪這腿疾能拖上一年,如今都已經到了一步一疼的地步,竟然還能再拖上幾天。

待卓貴送王振文出去後,胡嬙又坐回永琪身邊,問:“王爺明日入宮面聖,是想替皇后說情嗎?”

永琪道:“皇額娘如我親母一般,如今她遭了這麼大的變故,只怕遲早後位不保,一旦失去後位的庇護,對她不利的人只怕比杭州那時還多。皇阿瑪對皇額娘早已舊情不在,他們彼此間剩下的幾乎只有怨恨,這個時候,只要有人稍稍在皇阿瑪耳邊煽風點火,都可能給皇額娘帶來滅頂之災,更何況現在別人給她扣上的還是謀害皇嗣的罪名!”

提起皇后,胡嬙心中也別有一番滋味,自打嫁入榮王府,她一直謹小慎微,從未離開過王府一步,再沒見過皇后。皇后出事後,她心中的掛念並不比永琪少,也憂慮道:“可你為皇后說情,就一定有用嗎?我想你在杭州應該就已經求情過了吧?如果有用,皇后怎麼還能被遣送回來?”

“縱然求情無用,我也該替皇額娘洗清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難不成真的是牆倒眾人推,什麼髒水都往她身上潑嗎?”

胡嬙只好點頭贊同。

次日清晨,永琪早早讓卓貴備車,去了圓明園行宮,聽說毛團已經去了勤政親賢殿的西暖閣面見乾隆,永琪也忙趕了過去,讓人通報求見。

陳進忠請永琪覲見,永琪向乾隆行了禮,見陳進忠和毛團侍立在乾隆兩側,殿內再沒有別的人。

乾隆問:“你這麼早過來,所為何事?”

永琪俯身答道:“兒臣昨日歸家,聽聞十六弟已於三月中夭折,傷心不已,後又得知豫妃娘娘腹中骨肉不保,一夜不曾入眠,故此今日一早入宮來看皇阿瑪,還請皇阿瑪保重身體,莫要過於悲痛。”

乾隆冷笑一聲,道:“你是來寬慰朕?還是想尋個藉口為皇后說情?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趁早斷了這個念想!朕在杭州當著許多人的面,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如今回宮,自該清算舊賬,豈能再容你插手?”

永琪又行禮,拜道:“兒臣不敢,兒臣只是想關心一下自己的母親將會受到怎樣的懲處,還請皇阿瑪告知。”

乾隆淡淡答道:“皇嗣為國本,中宮更應當以皇嗣為重,皇后不能稱職,失徳至此,不配為一國之母。朕已決定收回鳳印,將她禁足於翊坤宮,非死不得出。”

永琪明知,收回鳳印也就意味著不準皇后再管理六宮事務,其實等同於廢后;終生禁足,與被打入冷宮也並無差別,皇后以後的人生還有何趣?他再次向乾隆一拜,道:“兒臣並非要為皇額娘求情,但皇額孃的為人,縱然生性不討喜,卻最是剛正不阿,皇阿瑪是瞭解的,即便與貴妃有些嫌隙,也斷然不可能做出謀害皇嗣的事來,還請皇阿瑪明查!”

乾隆隨手將桌案上的一封奏摺砸到永琪身上,厲聲吼道:“朕做事情還用得著你來教嗎?”

陳進忠忙向永琪道:“王爺這可是誤會皇上了,皇上特意傳毛公公來,就是為了問清楚皇后娘娘近日的言行舉止。方才毛公公已經說過,額駙大人護送皇后娘娘回宮一路,都謹遵皇上旨意,除貼身伺候的人,不曾於人前露面。回宮之後,額駙大人仍然每日親自在翊坤宮外守衛,服侍皇后娘娘的人一律不給放出,請安的人也一律不給放入,都是由毛總管傳話,若有進獻之物,也是毛總管代為傳送,經宮女轉呈皇后娘娘的。皇上已然知道,皇后不曾謀害皇嗣,但十六阿哥之死,皇后依然責無旁貸。王爺有所不知,南巡出門之前,皇后娘娘點名要慶貴妃伴駕隨行,皇上當時就以為十六阿哥年幼,意欲要慶貴妃留京恪盡撫養之職,皇后卻固執己見。且慶貴妃娘娘也說,自撫養十六阿哥以來,責任重大,恨不能眼睛不眨的盯著阿哥,就怕出事,本不敢輕易離宮,可伴隨聖駕實乃難得的殊榮,豈有推脫之理?慶貴妃娘娘臨行前對宮人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底下人伺候不周,沒想到還是出了事,一個勁的在那兒懊悔自責。可這事歸結說來,終究是皇后娘娘安排不當,實在難辭其咎。”

永琪聽了卻不以為然,又向乾隆分辨道:“縱然慶貴妃娘娘留在宮中,也未必能保證十六弟無恙。皇阿瑪也曾說過,皇室的子孫嬌貴,夭折之事常有,兒臣先後失去了四個孩子,每一個出事都在兒臣眼前,兒臣不也無可奈何嗎?若因此就免去皇額娘掌管六宮的資格,莫要說兒臣不服,如此牽強的理由,也是無法昭告天下的!”

乾隆責問道:“你嫌這個理由牽強,是想要朕將真實的緣由昭告天下嗎?”

永琪答道:“其實兒臣知道,皇阿瑪眼中的皇額娘最失徳之舉,是在杭州斷髮之事,不宜昭告天下。但那日皇額娘承受了極大的冤屈,才會失常,實屬情有可原。兒臣懇請皇阿瑪原諒皇額娘當日的一時衝動,就當此事不曾發生過,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一時衝動?你怎麼就那麼自信?你覺得你很瞭解皇后嗎?”乾隆滿臉憤怒的呵斥了永琪,又向毛團道:“你把皇后近日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告訴他!朕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毛團忙向乾隆行禮,又向永琪行禮,道:“王爺請聽,杭州那日在船上發生的事,皇上雖然氣惱,但並不曾對皇后有任何處分。太陽落山時,奴才去船上請皇后用膳,皇后已經斷髮,奴才只好將此事稟告皇上。皇上和太后親自上船詢問緣由,皇后始終不言不語,貼身服侍的三個宮女也說不清楚,皇上盛怒至極,但家醜不可外揚,才命額駙大人先行護送皇后回宮,不準旁人看見皇后那般模樣。不想皇后娘娘回到翊坤宮後,竟又自行將頭髮全部剃光,每日打坐誦經,與尼姑一般無二。奴才與額駙在翊坤宮外侍奉,實在難以及時知曉皇后在屋內的舉動,也未能阻止,今日面聖,奴才只得回明。王爺實在是錯怪皇上了,並非皇上免去了皇后執掌六宮之權,而是皇后執意剃髮為尼,皇上沒有下旨廢后,已經是格外開恩,若不下令禁足,萬一傳揚出去,豈不讓天下臣民恥笑?”

永琪聽了毛團的話,果然無話可說,乾隆自始至終並不曾真正懲罰皇后,不過是厭惡皇后的言行、保護皇室的尊嚴,永琪哪還有需要向皇后求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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