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永琪卻一無所知,皇后已經讓人安撫了懿澤在毓慶宮打傷的侍衛,侍衛們自然是不敢多嘴的。宜慶更不可能把自己刁難懿澤的行徑告訴永琪,因此永琪此來,只是單純來探望懿澤的傷勢而已。
“你的腿,都完全康復了嗎?”永琪在院中看到懿澤,有些欣喜。
懿澤卻轉過身背對著他,淡淡答道:“奴婢的事情,不勞五阿哥記掛,阿哥若是沒有什麼吩咐,就請回去吧!”
“難道……我就不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懿澤沒有解釋,直接選擇離開。
永琪快走兩步,擋在了懿澤面前,問:“如果來看你的人是四哥,你是不是就不會如此避而不見了?”
懿澤繞開了永琪,又往前走了幾步。
永琪又擋到了懿澤面前:“四哥他馬上就要成親了,關鍵問題是他……他心裡根本沒有你!”
懿澤猛地推開了永琪,大喊一聲:“你走開!不要纏著我行嗎?”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對!我很討厭你!”懿澤冷笑著,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傷人:“我討厭你的虛偽!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永遠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你怎麼就偽裝的那麼無辜?你現在還來做什麼?”
“偽裝?虛偽?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你就在這裡繼續裝吧!我不想看見你!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你!”懿澤一溜煙一樣跑了,可是永琪並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又一個清晨,懿澤單獨求見了皇后,她表明願意聽從皇后的安排,要在後宮謀求一個安身立命的位置。她想明白了,她只是一個小小宮女的情況下,沒有權利保護任何人,所以她一定要讓自己變的高貴。
乾隆已經擬定,一個月後為剛誕生的十三阿哥擺滿月酒,後宮都開始為這件事張忙起來。
皇后令人教懿澤跳舞,意在滿月酒宴席上,讓懿澤獻舞引起乾隆注意。從這天開始,懿澤要拼命的學習跳舞,與一群舞女一起,學做那個核心的舞者。
懿澤對於跳舞,並不是很有天賦,一招一式都像是練劍法,缺乏了女子本該擁有的柔美,她也感到苦惱,於是更加勤學苦練,別的舞女都已經散場休息了,她還在院中繼續拼命練習,經常練著練著,暮色就降臨了。
為了籌備好這場表演,懿澤這個月,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腳底磨腫了,她就用布條將腳纏的緊緊的,不浪費一天的光陰。這樣,她終於有所成就。
時光匆匆,轉眼間到了十三阿哥滿月酒宴。
清晨,懿澤精心的梳妝打扮,心裡卻很是不安。孟冬看出她焦慮的心境,便拉著她到外面走走散心,一起到翊坤宮後殿,那裡有一個戲臺子,是皇后為舉辦滿月宴讓人新搭的。
此時還早,戲臺子附近寂靜一片,走不多遠時,她們看到了青嵐正要離去的背影,懿澤便喊住了:“嵐姐姐!”
青嵐有些驚訝,走到了懿澤面前,問:“你不是今日要獻舞嗎?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懿澤答道:“孟冬帶我來散散心,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本來是想來看看你的,又怕你今日不方便。正在猶豫著,看到了宜慶,心裡好奇,就跟著她到了這邊,又把人給跟丟了!”青嵐笑著,打量了懿澤一番,讚道:“你今天這個樣子,不知道要招來多少妃嬪嫉妒呢!”
“宜慶?”懿澤似乎只聽到了一個重點,問:“她是什麼時候離開景仁宮,成了五阿哥的宮女?你應該知道吧?”
青嵐點點頭,答道:“就在你離開景仁宮的同一天,宜慶害怕將來成為地宮的守靈宮女,所以求五阿哥把她帶走。你知道,五阿哥仁慈,只要是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幾乎對所有人都是有求必應。”
懿澤這才忽然想起,過不了幾日,嘉貴妃的靈柩就會被安置在地宮,隨行的宮女,應該不在少數,忙問:“那你呢?你會不會被安排去地宮?要不我去向皇后娘娘求情,讓你也來翊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