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白淡淡地勾了勾唇,意味深長一笑。
“盛先生,久仰大名。”裴逸白紳士地伸出手。
修長的手指,攤開的手掌,伸到盛錦森的面前。
漆黑深邃的眸子驀地一縮,盛錦森邪笑。“原來是小姨父啊……”
“小姨父你個頭。”宋唯一惡狠狠地瞪著嬉皮笑臉的盛錦森,用最低的音量,憤憤開口。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今天可算是見到最無恥的男人了。
“好說,看來盛先生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明確的。”
兩手交握,裴逸白輕笑,渾身的壓迫氣息撲面而來。
盛錦森皮笑肉不笑,“那是自然,這才第一次見面,小姨子和小姨父這急匆匆的,是要到哪兒去?”
眼角的餘光往裡面瞅了瞅,混亂的場面,叫盛錦森笑得更歡。
“要你管?”宋唯一反問。
裴逸白低聲一笑,“有點急事,就不跟小外甥多說了,改日再聊。”
小外甥一詞,叫宋唯一和盛錦森均是一徵。
繼而兩人的滿臉黑線。
而盛錦森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沒想到裴逸白這麼說,還說他小?
這個詞,總有一股深意。
離開酒店,宋唯一不滿地噘著嘴,俏臉上帶著淡淡的惱怒。
“沒想到,盛振國的兒子,長得人模狗樣,內裡卻跟他爸一樣。”
“不然,為什麼道他是盛振國的兒子?”
“也對,有其父必有其子,基因太強大了。”宋唯一皺了皺鼻子,嫌棄地開口。
今天如果不是裴逸白在,估計那個盛錦森又要胡說八道一通了。
不,是胡作非為!
剛才當著裴逸白的面,他已經胡說八道了。
“好了,不愉快的人,就不用說了。今天沒什麼事,咱們去個地方。”
外面太陽刺眼,空氣中的悶熱,叫人受不了。
宋唯一有些驚喜地抬起頭,“去哪裡?”
“秘密。”
男人故作神秘,將宋唯一的胃口調得足足的。
宋唯一鼓起嘴,“有什麼好神神秘秘的。”
他鑽進車裡,對此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