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裴逸白交給醫生,再各項檢查完畢之後,帶著老花眼鏡的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將框,一邊瞄著宋唯一:“你是他的什麼人啊?”
有些受寵若驚的宋唯一,忙不叮站了起來,無比恭敬地回答:“醫生,我是他老婆。”
“老婆啊?”
“是的。”宋唯一摸了摸腦門。
下一刻,醫生啪的一下,直接站了起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這個小姑娘,怎麼當人家老公的?發高燒人都昏迷不醒了,才將人送到醫院,你說說,你是合格的妻子嗎?”
醫生滿臉怒容,說得唾液紛飛,宋唯一嚇得直直往後退。
她努了努嘴,“醫生,我老公不是燒暈的。”
“你還敢狡辯?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別因為被罵就推脫責任,我現在罵你,是為了讓你以後長記性,好好照顧人家。可怕的不是你後知後覺,而是出了問題,還早借口!”
宋唯一欲哭無淚,今天她這是什麼運氣,碰到一個這樣的嚴厲的醫生。
怯怯地看著雙目圓睜的醫生,她的解釋全都憋在喉嚨裡,她總不能說,是裴逸白偷偷扔了退燒藥的苦肉計吧?
否則醫生肯定會認為她的腦袋被驢踢了。
估計她再解釋,下場更慘。
“醫生,那該怎麼辦?你快點想想辦法,讓我老公退燒吧。”宋唯一焦急不安地說。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裴逸白的病啊,至於她這個罪該萬死的人,等他醒過來再算賬……
“哼,現在知道緊張了?真是的,快把人扶到病房去,打兩瓶點滴就行了。”
“幾瓶還是多少瓶?”宋唯一睜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
“三瓶。”
撓了撓頭,宋唯一再瞄裴逸白一眼,三瓶下來幾個小時?該不會裴逸白已經醒了吧?
若是到時候發脾氣,不願意配合,或者是當即要跟自己算賬,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醫生,能不能,用點有助眠效果的藥水啊?”宋唯一幾經考慮,還是問出這個問題。
“你想幹嘛?”一聲虎目圓睜的,虎虎生威地望著宋唯一。
一副她說出什麼不對勁的話,就要掐死她的架勢。
宋唯一嚇得腳步直直後退,結結巴巴地搖頭否認:“別會這樣看我,我可不是要害他。其實,我老公是因為長時間加班,沒有休息,才導致生病的,我這不是為了讓他休息得更好一點嗎?他這個人有淺眠,我怕一不小心,他就醒了。”
說完這番話,宋唯一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機制如她,怎麼想到一個如此好的藉口呢?
醫生細細打量裴逸白,果然見他眼下一片青黑,典型的沒有休息夠的情況,大致信了宋唯一的話。
在電腦上敲字的時候,不冷不熱地批評宋唯一。“既然如此,作為妻子的你就該好好安排他的生活,賺錢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宋唯一小雞啄米地點頭,就差沒舉著手發誓了。
好半晌,才走完流程,將裴逸白扶到病房。
護士來了,給裴逸白插針,調了針水的速度之後,才離開。
直到一切都安排妥當,而裴逸白的也開始輸液,宋唯一緊繃的心才一點點降下來。
她有氣無力地坐下,一邊對裴辰陽感激地說:“小叔,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我會照顧裴逸白的。”